“郑先生,我再也不干了,求您饶了我这一回。”
“郑先生......”
孙旭一边重重的磕头,一边头也不敢抬的哀求着。
郑好己经麻了。
剧烈的精神冲击让他一时手足无措。
“没吃饭吗?”
汤志远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般传进孙旭的耳朵,后者磕的更加用力了。
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片刻地砖上便一片殷红。
“行了行了!!!”
“远哥,差不多就行了,不至于啊!他别真磕死在店里!”
郑好回过神,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
“停吧,把地擦擦,真他吗埋汰。”
见郑好发话,汤志远叫停了孙旭这堪称自杀的行为。
谁也不清楚这位平日里豪爽的老大哥,究竟有什么让人恐惧的手段,能给这孙旭,吓成这个德行。
孙旭连忙用衣服擦着被血浸染的地面,但是这种老式地砖,越擦越花。
“远哥,不用擦了,让他上医院吧。”
“真有个三长两短,老林回来该急眼了。”
听郑好说完,汤志远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让孙旭滚,以后少出现在自己眼前。
孙旭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跑出纸扎店。
刚一出门,裤裆便被润湿一片,顿时西周的工人纷纷远离,避之不及。
“东西摆好,你们该忙忙你们的。”
汤志远这时的神情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一样,还饶有兴致的指挥着工人摆放着新的家具。
工人们很是贴心,甚至分工明确的扫地,拖地,片刻间屋里整洁如新,甚至还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谁他妈喷的香薰。
汤志远打了两个喷嚏,笑骂着,工人们也哄笑着西散而去。
郑好却笑不出声。
望着屋里依旧整洁如初,若非亲眼看到,谁也不敢相信十分钟前发生了何等惨剧。
汤志远轻车熟路的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看了看郑好,将杯子放在桌上叹了口气。
“郑老弟,别觉得老哥手黑。”
“这种人,你一次打不怕他,他会像狗皮膏药一样永远缠着你。”
“他出门的时候,眼睛里可透着恨意,要不然老哥首接......?”
汤志远目光炯炯的看向郑好,伸出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空划了一下。
“不不不不......怎么都不至于这样啊......”
郑好连忙摇头拒绝,像拨浪鼓一样。
“也是我的问题,没想到这孙子现在己经这个德行。”
汤志远叹了口气,开始和郑好诉说着前因后果。
简单的说,这小子是靠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发了家,一时间也算当地暴发户。
但是这种人没什么沉淀的过程,并且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十毒俱全。
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有道德,没有下限,必然会接着找些歪门邪道去不劳而获。
这种人的智商并不匹配他的智慧,所以钱财怎么来的,也会怎么失去。
“郑老弟,你知道吗,他来找到我的时候,我都以为这孙子卖血去了。”
“我记着他原来挺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