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当年设此虚位，本为堵帝王干预佛门之口，谁知后世痴儿竟当真铸成金枷！”

全场寂然中，忽有一铜铃无风自鸣，正是降头师记忆中三百年前初代僧王闭关处的古铃。

“制度本为防外道所立......却成最大外道......”

降头师双眼无神惨笑的跌坐在原地，口中大口大口喷涌着漆黑腥臭的血液。

这一幕看的林兮首咧嘴。

当阴阳济没有全力运转之下，自己也被拉入了这场大梦之中。

他看完了全程。

此刻，之前那点愤怒也烟消云散了。

剩下的只有对这降头师深深地怜悯。

你说你惹谁不好。

之前好奇诸葛亮是怎么喷死的王司徒，现在算是清楚了。

从信仰到坚持的全方位打击，将对方内心最深处的依仗击溃。

啥样意志坚定的人都受不了啊！

这一刻林兮才明白，波旬的魔性不在于他的战力，而是对人心的把握。

“前辈......”

降头师口含黑血浑然不知，努力的换了个姿势，朝着波旬跪下身姿。

口中喃喃道：

“若皆空，何辩？”

波旬微笑着俯下身，单手抚摸着对方的天灵，指着身后香炉中的余烬，缓缓说道：

“恰似这灰中火星......

你见它灭，它便灭了。”

降头师抬起头艰难的看向香炉方向，似懂非懂。

“您是说......执念如灰，视之在我？”

“非也。”

听到这两个字，降头师不解的看向波旬，之前温和慈悲的面孔，瞬间化成了爬满血肉的骷髅。

仿佛来自于地狱般的哀鸣刹那间在降头师耳中爆鸣，就那么一瞬间，他便开始七窍流血的蜷缩在地上痛苦挣扎。

“我是说，所谓佛，所谓僧王......”

波旬只剩肌肉纤维的脸上扯动了一个笑容，使得血肉不断掉在降头师的脸上。

“不过痴人说梦......”

“贫僧要他们灭，他们就得灭！”

巨大且不可名状的声音回荡在降头师的耳中，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西肢无力的挣扎几下，随即一蹬腿，嘴角缓缓流出一条绿色的液体。

整个人再无半点声息。

就这么让波旬给活活吓死了。

看的林兮一阵嘬牙花子啊。

好好地辩法，就这么给人家辩死了。

“波旬前辈，您给他尸首烧了吧，放这摆着是真的膈应。”

“志哥刚买的爱巢，咱爷俩来一趟就变凶宅了说不过去啊！”

波旬听完后微微摇头。

“还没完。”

林兮一愣，罪魁祸首己经让您老给唠死了，怎么的，这坑里还能爬出来个更大号的？

谁知当他胡思乱想之际，降头师瘫在地上的尸体竟在以极快的速度腐烂。

究竟速度有多快呢，差不多是林兮没等捂鼻子的时候，这人己经化成一滩黑水了。

（今日状态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