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好奇的看向面色凝重的宋槐,随口问道。
“这件事你很擅长。”
“还是杀人。”
宋槐温润的笑容俯视着山下的花草,以及一些狗狗祟祟的邪祟。
“在妄天枢无视法纪的行动下,九局,以及不少人己经无法容忍他们的存在。”
“故而就算此刻将其连根拔起,也不会有人跳到明处与你作对。”
“所以,哪怕其中少部分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此刻你也不用去思考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当然,你也想不通。”
林兮:......
“动脑子的问题为兄来,至于你,林兄弟。”
“现在的你强大到什么程度,己经无法估计。”
“那么为兄代师父拜托你,所有横在你面前的全部阻碍,请你一力破之。”
林兮闻言叹了口气,朝着宋槐目光的方向伸了个懒腰。
一股狰狞且充满的戾气的笑容逐渐在其脸上浮现。
那股气势,那股杀意,浓郁的到宋槐都以为身边站的人是波旬假扮而成。
那个大魔。
“要不还得是你脑瓜好使呢......宋哥。”
可能是这具身体和人类己经没有了啥关系,在林兮灿烂到嘴角己经快咧到耳根的笑容下,宋槐甚至感觉到一阵阵恐怖谷效应造成的不适。
恰逢一片乌云遮盖住未名丘的上空,视线也开始变得昏暗模糊。
“宋哥。”
“治不好的小糖豆,无端葬身火海的郑好,龙象的手臂,这些事,我可从没忘记。”
“药前辈告诉过我,奶奶也告诉我了,所有人都在我耳边重复一遍又一遍,唐辛救不回来。”
“听得我无名火这叫一个大,却还无处发泄。”
“正巧......打着瞌睡,你就送来了枕头。”
林兮身体没动,头颅以一种违反人体工程学的角度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朝着宋槐微微一笑。
眼中骤然闪烁着一股明灭不定的白光。
声音也开始变得含含糊糊,像是嘴里含了一口水,又像从西面八方传来:
“我太需要好好发泄一下了,宋哥。”
“别的东西弟弟我保证不了。”
“但是你让谁死,谁就得死!”
话音落下,林兮毫无预兆的消失在山间。
似是一道清风拂过,宋槐感觉脊背发寒,这才回过神。
自己后背的衣服己经被汗湿透。
他突然理解了自己师父告诉自己,不到万一,莫要让林兮开杀戒的原因。
这个曾经没有正形的扎纸匠,不知何时开始,己经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他真的疯了。
一个战力比道孽还要难以估计的“仙”疯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没人知道。
正如宋槐和药禅明所担忧,这些不可控的事件,在不久后的将来一一发生。
绝望的妄天枢教主,疯狂的林兮,将一个又一个人拖入这场终焉的漩涡。
这个世道,甚至这个世界,在这两个疯子的手下逐渐开始变得满目疮痍。
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了。
或者说,到了那一刻,双方再也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无数人的命运和他们二人紧紧相依,而他们二人的举动又关乎无数人的生死。
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