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烟沉默片刻,走向烛台,她凝神观察,眸光微动。~s′l-x`s~w/.!c-o.m+她的目光在烛台上停留片刻,又落在谢韵苍白的面容上。谢韵双眼紧闭,眉头紧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烛台有古怪。”苏雨烟轻声道,手指轻轻拂过烛台表面,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你应是吸入了它散发的毒物,才会出现那些症状。”
烛台表面的纹路繁复精致,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但这样精美的器物,却暗藏如此歹毒的机关,不由让人心生警惕。苏雨烟心中思索,这烛台的来历定然不简单。
她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一颗药丸,递到谢韵面前:“先服下这个。”
谢韵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下。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苏雨烟:“若实在救不出去,请给我一个痛快,我宁死也不愿受辱。”
这句话说得决绝,却让苏雨烟心中一紧。她没有应声,只是推开房门,朝东凌琛所在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东凌琛的身影几乎是瞬间出现在苏雨烟身前,他的目光在房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那座诡异的烛台上:“处理完了?”
“带她回府,这地方不适合详谈。”苏雨烟指了指已经昏迷的谢韵,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东凌琛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分明就是想救人,还找什么借口。+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他仰头朝楼上喊道:“沉苏,人交给你带回去。”说完便揽住苏雨烟的腰身,飞身离开了飞花阁。
夜色渐深,宁王府的灯火却依旧明亮。回到府中后,苏雨烟目不转睛地盯着东凌琛,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被这样盯着,东凌琛只觉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王妃为何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我只是好奇。”苏雨烟缓步走近,语气温柔地替他整理衣领,“王爷怎会对飞花阁如此熟悉,连人在哪个房间都一清二楚?”
这温柔的语气让东凌琛背脊发凉,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王妃误会了,我纯粹是想为王妃分忧。”
“是吗?”苏雨烟笑意更浓,眼中却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那依王爷看,我该如何感谢王爷的体贴?”
东凌琛只觉头皮发麻,他征战沙场多年,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退缩,此刻却被苏雨烟的眼神看得心惊胆战。
“王妃言重了,这些都在预料之中。”他试图转移话题,却被苏雨烟一声冷哼打断。
“哼!”苏雨烟眼神陡然凌厉,“说实话,为何对飞花阁这般熟悉?”
东凌琛被这一声冷哼惊得一颤,连忙解释:“王妃息怒,我去那里都是为了办正事,这才略微熟悉些。~天^禧·小\说`惘* _首!发¢”
看他惶恐的模样,苏雨烟心头火气稍减。她知道以东凌琛的身份容貌,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但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那说说,你在飞花阁得到了什么消息?”她语气平缓了些,却仍带着几分审视。
东凌琛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住苏雨烟的手:“飞花阁背后有大皇子的影子,还牵扯到我正在调查的几个人。那里虽是寻欢作乐之地,却也是最容易套取情报的地方。”
苏雨烟闻言若有所思。确实,男人酒后失言,飞花阁确实是套话的好时机。只是她与大皇子相处过,那人虽有野心,却因常年被毒物侵蚀,性情暴躁,做事难免粗疏。
“大皇子当真有这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