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夜战,今晚必须攻下临安府!”
“是”
临安府城墙上战火不断,整整打了一天。′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到处都是两军士兵的尸体,可是安南国军队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安南国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退下去,再涌上来……
临安府的明军,在知府贾德,指挥使王执的带领下苦苦支撑。
现在安南国军队大将军胡喜下令,全军夜间持续攻城。
势必要在今夜,攻破临安府。
他们没有时间再拖了。
“看来安南人今晚不会停歇了。”
临安卫指挥使王执说道。
“哼,看来这胡喜也是畏惧威国公的大名。”
知府贾德冷笑着说。
王执看着再次被打退的安南国士卒,他抚着城墙轻叹道,“素问威国公手中三大营无坚不破,不知为何这次竟然只带了两千京卫前来。”
听他这么说,知府贾德也沉默了。
“难道为了内斗,连国家大事都不顾了吗?”
王执转头看向一旁的贾德。
贾德也看向他,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无奈。
“朝廷的事,岂是你我这等人能够置喙的。”
贾德随即转过头看向城下淡淡说道。
他身上的管破己经破了好几处,上面也沾染着血污。
贾德虽然为一介文官,可在这边陲之地久了也沾染了勇烈的性子。
安南国军队来犯,他没有躲在后方。
而是站上墙头,与指挥使王执一起指挥战斗。
“那西平侯呢?”
“他手里明明掌管着数万边军,为何却作壁上观?”
王执手指紧握,关节处泛着青白之色。¢q\i!u*s-h¢u?b·a′n¢g,.¢c_o¨m`
五千六百名临安卫,经过连续五天的战斗己经只剩一千余。
现在整个临安府,加上衙役,捕快,民壮这些也才两千多守城士卒。
至于动员的百姓,则负责搬运武器和运送伤员。
现在己经开始拆房子了,把房梁和石块拆下来搬上城头用来防御敌军。
“唉,真正的敌人永远不在外部而是内部。”
“王将军,此事切不可再谈。”
贾德看了眼城墙上那些受伤哀嚎的士卒,他又继续说道,“你我二人现在能做的,就是坚持到明天等候援军的到来。”
“若是在此之前城破了,那全城的百姓将会被愤怒的安南军队屠戮殆尽。”
“到那时,你我就算下地狱又有何面目见因此战而死的军民呢?”
王执闻言深深看了眼这位知府,“贾公所言极是,我王执就算拼得一死也要坚持过这一夜。”
“击鼓吧,敌人又上来了。”
城墙上的松油火把无数,把城下照的通亮。
贾德看着如潮水般摸上来的敌军,举起了手里带着豁口的钢刀。
王执亲自拿起鼓槌,沉闷的鼓声传遍整个城头。
“杀”
“兄弟们坚持住,援军明天就到了。”
王执扔下鼓槌,搭箭拉弓射死一名冲在前面的敌军小头目。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城墙上弓箭,滚木,石块,热油纷纷往城下敌军头上倾泄。
就在这临安府城墙上,双方展开了惨烈的争夺战。^求_书+帮! ¢毋?错`内?容,
喊杀声,哀嚎声,持续了整整一夜。
……
蓝太平率领西万余联军,浩浩荡荡的杀向临安府。
“国公爷,不如让我帅一支骑兵先行一步。”
蓝缚虎请命道。
天刚一放亮,蓝太平就率军再次出发。
可是这支联军有不守纪律的蛮族,有还不太熟悉的新兵。
所以可想而知,行军速度肯定快不了。
急性子的蓝缚虎忍耐不住,他想先行一步带着精锐骑兵去救援临安府。
蓝太平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这是为何?”
蓝缚虎骑着马,不断的围着他打转。
“你看这些家伙,行军跟龟爬一样慢。按照这个速度赶到临安府,黄花菜都凉了。”
蓝缚虎胯下坐骑也跟他般急性子,不断地打着响鼻。
“既然知道,还不快去催促大家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