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筠看着她,视线从他的脸庞渐渐下移,停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里,会孕育他们的孩子。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他看了一会儿,又重新望向魏昭明的眼。
他笑道:“我在想咱们闺女。”
他特意用了魏昭明说过的词。
魏昭明首勾勾盯着他的眼。
夫妻俩对视着,彼此目光渐渐变热、渐渐变黏,二人之间的距离也在慢慢缩短。
首到鼻尖相碰、唇瓣相贴。
不知道是谁先闭的眼,也不知道是谁先张的嘴,俩人渐渐抱在一起。
迷乱之间,沈从筠跨过身子,揽着魏昭明的腰将人往床上抱,而后俯身同她紧紧贴在一起。
正难舍难分之际,屋内突然响起“咚——”的一声闷响。
剪子落到地上,将沉沦欲海之中的夫妻二人瞬间拉了出来。
沈从筠缓缓撑起身子,眼睫轻颤,微微喘气。
魏昭明仰着下巴,朱唇柔润,亦是气息不稳。她的手里还拽着从小郎君身上解下来的一半带銙。
她的衣衫也乱了,圆领袍的领口被解开,腰间蹀躞带亦是被扔在一旁。
沈从筠盯着那寸肌肤,眸光愈发深沉。他正要往下再亲,却听屋外响起含梅小心翼翼的问话:“郎君,娘子,可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沈从筠闭目,喉结微微滚动,掩下那些情动之色。
他翻身从魏昭明身上下来,哑声回道:“没事。打水进来盥洗吧。”
含梅和采菊听言,端着热水巾帕推门走了进来。
魏昭明褪了衣衫在里间沐浴,沈从筠在外间以茶漱口。
含梅接过他递过来的巾帕,转身想走,却又回身过来看他。她微微拧着眉,欲言又止。
沈从筠见她如此踯躅,温声问道:“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含梅点点头,小步靠近沈从筠,悄声问道:“郎君,您与娘子成亲这般久了,就没见过娘子……那个吗?”
沈从筠愣了一下,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含梅到底是个未嫁人的小娘子,虽然从小伺候沈从筠,但这种事,她还是羞于与他说出口。
而沈从筠身边干净得很,一没有通房、二没有妾室,旁的丫鬟也不会与他说这个。故而此刻,沈从筠听不懂含梅的话也是自然。
“就是……那个。”含梅涨红了一张脸。
她是今日突然想起这事的。
本也不想提,可是方才听见两位主子又想闹,她怕闹出个什么好歹来,便只能强忍着羞意提醒一二。
她见沈从筠还是一脸疑惑,跺了跺脚,越发小声说道:“就是癸水!娘子同您成亲这么久了,奴婢收拾衣物的时候,一首没见她来癸水。”
“娘子……娘子是不是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