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些小伤而已,比她上辈子受过的罪可轻多了,她被地里的石头划破脚鲜血直流,简单包扎下就得继续下地干活。
徐洪昌不就是想让人知道他负荆请罪么,她自然得帮他一把。
她记得那姓冯的家里可藏了不少好药,她可都搜了过来。
林雉在空间捣鼓了一番,很快便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
看着瓷瓶上贴着的白色标签,林雉笑得灿烂。
腐烂散,徐洪昌你值得拥有。
林雉双眼再次不怀好意地看向徐洪昌,“徐洪昌你这伤怕是十天半月好不了,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你负荆请罪了,不用太感谢。”
随后,她拔掉塞子,把腐烂散的药粉撒向徐洪昌后背那些细小的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后,再撒一把痒痒粉到徐洪昌的官服上。
她想请皇帝看戏。
做完这一切后,林雉这才进入空间离开,返回客栈休息。
而她一走,徐洪昌立即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然后后背在床榻上蹭了一会才继续睡觉。
熟睡中的徐洪昌并没发现床上多了很多血。
翌日,清晨。
徐洪昌是过了卯时初才醒。
发现自己上早朝要迟了,徐洪昌也顾不得后背的异样,一把扯过架子上的官服,便急匆匆的朝外面走去。
他出门后,李明进来收拾床铺,看到床上的血迹时,他脸上露出了诧异。
床上怎么这么多血?
大人这是怎么了?
而徐洪昌这边,行色匆匆的赶到宫门时,一众文武百官正陆续朝宫中走去。
知道自己没迟到,徐洪昌这才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的他,立即察觉到后背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并没放在心上,以为是昨晚的荆条所造成的伤所导致。
这会看到众人均朝宫中走去,他自然跟上。
但等发现与他同届的探花韩睿霖正笑容古怪地看着他,徐洪昌有些不自在。
而不等他开口,韩睿霖率先开了口:
“状元郎听说昨日的你格外的风流倜傥,你要不要教我们两招?”
徐洪昌身体一僵,一脸不虞地看向韩睿霖,“韩探花你这么八卦,你家人知道么?”
说这话时,他眼底的嫉妒一闪而过。
自古以来的探花郎都有一副好皮囊,这韩睿霖就是。
更重要的是,韩睿霖还有个好的家世,他爹是忠义侯,手握重权。
他听说皇上原本属意的状元郎是韩睿霖,是忠义侯在大殿上连番贬低韩睿霖,所以这状元之位才落到自己的头上。
就连唐菲,一开始属意的夫婿人选也是韩睿霖。
若不是自己捡了便宜,唐家也看不上自己。
他岂能不嫉妒?
韩睿霖挑眉,“自然知道。
不然我爹怎么会把我贬得这么低?”
徐洪昌再次脸一僵,他抿嘴看了一眼韩睿霖,没再说话随后大步朝前面走去。
他却不知道落在他身后的韩睿霖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徐洪昌这个状元,怕是很快就是一个笑话了。
……
金銮殿上,徐洪昌恭敬地低着头听着皇帝的训话。
唐太傅教的,在大殿上皇帝不点名就不要开口说话,更不要随意冒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总之就是一句,多听少说,小心无大错。
徐洪昌谨记着这话。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后背的伤忽然变得刺疼起来,而且这种疼是疼入骨髓的那种。
徐洪昌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身体也跟着抖了起来。
但紧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好痒!
他全身忽然变得很痒,痒得他恨不得用手去抓。
但在金銮殿上,他根本就不敢乱动。
可这会他后背又痛又痒的,手又不能动,他只能微微扭转着身体,试图通过衣服的对伤口的摩擦减轻情况。
但他忘了隔靴搔痒只会让人更想抓。
此时的徐洪昌完全沉浸在了如何止痒上,完全忘了自己正在上朝。
而他像条蛆虫一般扭转着身体的行为,全被皇帝看在了眼里。
皇帝眼底多了一抹不悦以及厌恶。
还新科状元,没半点形象,居然在金銮殿上扭身体,他把这里当什么?
还有昨晚他做的好事。
他居然眼瞎,点了这种行为不检点的人的做状元。
皇帝脸上瞬间多了一抹厌恶,“状元郎这么激动,你可是有什么高见?”
完全不在状态的徐洪昌被这一点名,脸色发白的同时,差点双腿发软跪了下去: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