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井眼窥天
小满十二岁生辰那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村子里的人们都在为她庆祝生日,欢声笑语回荡在大街小巷。然而,就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老井的水面突然开始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搅动。人们好奇地围拢过来,只见水面上渐渐浮现出无数乳牙的倒影,密密麻麻,让人毛骨悚然。
小满也被这奇怪的景象吸引,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想要看个究竟。就在她的眼睛贴近水面的一刹那,她的瞳孔竟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们化作了槐木年轮的纹路!
透过这诡异的瞳孔,小满看到了井底的景象:一具半槐半人的女尸正静静地沉睡在那里。这具女尸正是七年前槐胎祭坛崩解时消失的初代巫女的残躯。
井水开始剧烈地翻涌,女尸的眼窝中突然迸出几根槐枝,如同毒蛇一般迅速缠绕住了一颗泛着幽光的乳牙。
当晚,村里的孩子们都陆续出现了异常的状况。他们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了一样,纷纷用槐枝在泥地上画出相同的井眼图案,而且他们的指甲缝里还渗出了一种散发着槐香的黏液。
阿川是村里的一个聪明孩子,他对这些奇怪的现象感到十分困惑。于是,他翻出了一本破旧的《槐络志补遗》残卷,想要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当月光洒在残卷上时,阿川惊讶地发现,卷末的暗纹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显露出了一行字:“井眼通幽,槐瞳引魂。”
二、瞳纹祭仪
湘西巫女团连夜赶来,阿朵的蛇骨笛在老井边发出裂帛般的锐响。她取出祖传铜镜,镜面映出井壁刻满的乳牙咒文:"瞳中藏槐,魂归地脉。双生血脉,再作引祭。"阿梅的铜铃突然自燃,灰烬里拼凑出初代巫女的残缺面容。
"井眼是地脉的瞳孔。"阿朵将朱砂抹在小满眉间,"当年你们虽毁了槐胎祭坛,但初代巫女的残魂借井水轮回,如今要用双生血脉重启祭仪。"话音未落,老井喷出浑浊水柱,裹着数百颗乳牙钉在祠堂梁柱上,齿尖都指向小满。
三、槐茧缚魂
村西乱葬岗的槐树林中,凭空出现七座发光的槐茧。茧壳由乳牙与槐根交织而成,隐约可见孩童轮廓在茧内蠕动。阿樱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走向槐茧,指尖渗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槐木符文。
"这些孩子的魂被抽走了。"凛子举着《胎巫经》最新破译的残页,声音发颤,"初代巫女要用他们的魂修补地脉裂隙,而双生血脉是激活茧阵的钥匙。"当阿樱的血滴触及槐茧,茧壳裂开细缝,涌出带着腐臭的槐香白雾。
西、瞳咒蚀心
小满的槐纹瞳孔开始不受控地流转,常对着虚空喃喃自语。她在课堂用铅笔刻出乳牙图腾,木屑落地瞬间生根发芽,将课桌缠成槐木囚笼。更骇人的是,她能听见槐树的"心跳"——每声震动都与老井的水声呼应。
孕妇群体再度遭殃:她们腹中胎儿的眼睛开始浮现槐木年轮,B超影像里,婴儿们竟对着镜头做出叩拜地脉的手势。王阿婆临终前的血书残片被找到,背面用指甲刻着:"破瞳需剜心,舍血方见明。"
五、井瞳对决
众人在老井边布下血槐阵,阿樱与小满的指尖血滴入井水,激起冲天槐色光柱。初代巫女的残躯从井底升起,眼窝的槐枝化作巨手,将村民拖入水中。阿朵的蛇骨笛吹出《镇魂引》,却被乳牙群撞碎成齑粉。
"地脉需要新的守护者。"巫女骸骨发出混着水声的嘶吼,"双生血脉本该献祭,你们却妄想逆天改命!"槐茧中的孩童魂魄被抽出,聚成槐木巨瞳悬浮空中,瞳孔映出清平村百年前被地脉吞噬的惨烈图景。
千钧一发之际,小满突然掏出当年埋在镇魂碑下的乳牙。这颗乳牙竟在槐木巨瞳中显映出初代巫女未被记载的记忆:她曾用双生血封印暴走地脉,却因力量反噬沦为地脉傀儡。
六、槐心见真
"你根本不是想守护地脉,你是想解脱自己!"小满将乳牙刺入槐木巨瞳,鲜血顺着齿纹渗入地脉。阿樱咬破舌尖,将双生血与女儿的血相融,血雾中浮现出初代巫女的完整魂魄——那是个被槐根缠绕的少女,眼中满是悲戚。
"百年了...我困在地脉里,连轮回都成了奢望..."少女虚影颤抖着,槐茧纷纷裂开,孩童们跌落在地。老井涌出清澈泉水,冲走所有乳牙,初代巫女的残躯化作槐木碎片,沉入井底。
地脉发出绵长呜咽,槐树林的年轮竟开始逆向生长。阿川在老井边立起新碑,碑文刻着:"地脉有灵亦有情,执念成蛊误苍生。双生非祭是星火,照破轮回见月明。"
终幕:槐豆新生
此后,清平村的槐豆愈发甘甜,磨成的米糊能治愈孩童夜啼。小满的槐纹瞳孔渐渐消退,但每到月圆夜,她仍能听见地脉传来的温柔哼唱。阿朵在湘西巫女祠堂设下"槐瞳镜",镜中常映出清平村孩童追逐槐蝶的身影。
阿川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本未完成的《槐络志补遗》。空白页上,不知何时多出句娟秀小字:"乳牙为钥启轮回,血脉为灯照归途。当以慈悲解诅咒,方见地脉真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