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他的眼中,地面上的泥沙开始缓缓地流动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它们一般。
随着泥沙的流动,一个完整的割裂祭坛渐渐显现在了陈风的眼前。
这个祭坛由十二根巨大的石柱组成,每根石柱上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绝对割裂”的混体咒言。
在祭坛的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沉睡着一尊与陈默面容相似的石像,只不过这尊石像的后颈处,原本应该是共生双纹的地方,却被一道倒刺状的裂痕所取代。
“默儿,你的共生纹与这尊石像产生了共鸣。”陈风看着石像,沉声道,“这是镜骨氏当年制造的‘割裂容器’,他们想要用你的血脉来重启割裂术!”
说罢,陈风猛地甩出手中的天蓬尺,只见那尺子如同闪电一般,首首地飞向了石像的眉心。
天蓬尺的尺身是用桃木制成的,上面刻着北斗七星的纹路,而那石像的眉心处,则镶嵌着一块星陨铁。
当尺身与星陨铁接触的瞬间,只听得“嗡”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开来。
西、午时·烟火破邪(申时·镬耳振)
阿广突然敲响醒狮鼓,鼓点引动骑楼街的“镬耳聚气阵”,早茶铺的蒸笼热气、醒狮头的彩绸、孩童的纸鸢竟化作金色光网,将黑色泥沙困在太极鱼池中。五台山无嗔高僧趁机洒出“大悲咒水”,水珠在泥沙表面显形出“裂隙共生”的梵文,竟将咒言碎片逐一净化。
“看石像!”千鹤的勾玉映出池底景象,沉睡的石像突然睁眼,瞳孔里流动着与陈默共生纹相同的微光,“他的面容……和陈先生年轻时一模一样!”
张瑛的玄门剑突然指向石像后颈的裂痕,剑鞘藤纹显形出初代祖先的残卷:「镜骨氏曾以陈九皋血脉为引,制造七具割裂容器,欲将万脉切成互不相连的孤岛。」
五、未时·双纹溯源(酉时·镜河恸)
陈默的共生双纹首次脱离后颈,化作光蝶飞向石像,竟在其眉心显形出被封印的记忆:三百年前,镜骨氏从初代祖先身上抽取精血,注入星陨铁石像,企图用“血脉共鸣”强行割裂地脉,却因陈九皋的自我牺牲而失败。
“原来我身上的共生纹,是初代祖先用来封印割裂容器的钥匙。”陈默望着石像逐渐透明的躯体,“而这些泥沙,是容器崩溃时溢出的邪祟。”
周宇的镜鳞花藤突然在池底扎根,藤条吸收的镜河波光竟在石像胸口显形出“万脉同频”的混体字,将“绝对割裂”的裂痕逐一缝合。
六、申时·课堂终章(戌时·脉息和)
当最后一丝黑色泥沙被净化,共生碑的织锦显形出新的地脉图景:岛国富士山的割裂咒言残留被镜鳞花藤吸收,化作滋养樱花的养料;东南亚的降头术残党在共生学院门口放下毒蛊,转而研习“地脉疗养术”。
“地脉斗法的核心,从来不是消灭异己,”陈风望着池中重新游弋的锦鲤,每尾鱼鳍都闪烁着不同地脉的微光,“而是像珠江接纳百川,让每种术法都能在裂隙中找到共生之道。”
千鹤突然指着石像消失处的水纹,那里显形出亚特兰蒂斯的新坐标:「割裂祭坛遗址·共生转化所」,“陈先生,镜河正在将旧日邪器转化为地脉枢纽!”
尾声·子夜·纹章现(亥时·镜河谣)
子夜时分,陈默在后颈摸到异样——共生双纹中央竟多出一道细不可察的裂痕,裂痕深处闪烁着石像瞳孔的微光。他悄悄来到天井,发现鱼池水面显形出镜河深处的景象:被净化的割裂祭坛上,七具石像正在崩塌,每具石像崩解时都飞出一枚种子,种子表面刻着不同地脉的纹章。
“默儿,在看什么?”陈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人手中握着从石像处捡到的星陨铁碎片,碎片上的亚特兰蒂斯文正在改写,“镜骨氏的遗产,终究化作了共生的种子。”
少年转身,月光照亮他后颈的共生纹,那道新出现的裂痕不再是威胁,反而像一道敞开的门,等待着万脉的脚步。骑楼街的更夫敲响梆子,梆子声中混着镜河的潮鸣,陈默突然明白,地脉人相的课堂永远不会结束——当裂隙存在,当有人愿意倾听,每个瞬间都是共生的领悟。
(下章预告:《种子觉醒·万脉花园》,陈风等人将石像崩解后的种子埋入镜河支流,种子竟生长出能自主选择形态的“万脉花”。岛国学徒千鹤的勾玉突然与花魂共鸣,显形出被封印的亚特兰蒂斯“共生议会”,而议会中央,端坐着与初代祖先面容相同、后颈刻着“万脉同频”纹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