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闻言,非但没有如云茉预期的那样恼羞成怒或是无言以对,反而轻笑出声:“只是和妹妹开个玩笑而己。?j_w¢x*s?.^o¢r*g^在家里的时候,妹妹不是与我开过不少类似的玩笑吗?”
她轻飘飘的语气,好似只是在谈论一个无伤大雅的话题,却让云茉的表情微微僵硬。
“什么玩笑?茉茉从来没有……”云母立刻谴责地看着云棠,开口为爱女辩护。
云棠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妈,我只是在说笑而己,您急什么?”
“这种事也能说笑?茉茉还在养伤!”云母气道。
云棠瞧着她的样子,怀疑要不是被这么多人盯着,云母的巴掌就要甩到她的脸上了。
云茉瘪着嘴,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屈得不行:“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一首很敬爱你的,从回到云家那天起,姐姐好像就不喜欢我。”
云棠见识到了她一秒落泪的本事,觉得她不当这大小姐,改行去演戏也不错。
“从你回到云家那天起,我的生活确实发生了很多变化。”她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我嫁给了慕容先生,以后会少回云家,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w.a!n-b?e¨n..,i,n!f¢o^”
几位站在附近的宾客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心里判断着关于云家这位假千金的传言的真实性。
云母插入对话,维护之意显而易见:“棠棠,你是茉茉的姐姐,她从小在外面长大,失去了太多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好不容易回到家里,需要的是关爱和包容,而不是猜疑和指责。”
“妈。”云棠略显无奈地道,“我好像并没有指责我的好妹妹,您是不是想多了?”
云母一噎,她看到云茉哭了,就习惯性地为她说话了。
现在她才意识到这里是婚礼现场,慕容家的老爷子正在看着,就算是装,她们都得装出和气的样子来。
云茉装可怜装入戏了,眼泪仍在一颗颗地往下掉。
她要让眼里融不进沙子的慕容砚看到云棠对自己有多么恶毒,断绝云棠所有可能的后路。
“姐姐,我从来没有想要抢走你的任何东西。我只是、只是太想得到一点点家人的爱……”
可惜还没等到云棠的回话,她就感受到了云母搀着她的手紧了紧。
“好了,今天是你姐姐的大喜之日,擦擦眼泪,不哭了。有什么话,等你姐姐回家再说。′j\i¨n+g¨w_u\h·o,t¨e~l′.?c?o\m*”
云茉几不可察地敛了敛眉,瞥了慕容砚一眼,见他神色浅淡,浑不在意的样子,心中顿感遗憾。
她都还没真正发力,这老女人做什么要阻止她。
不过,她现在还得依附于云家,维持失而复得的乖女儿人设,不能太过任性妄为,便给了个台阶道:“妈,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站太久了。”
云母果然接话:“怎么了?是不是腿又疼了?要不我们先回家?”
云棠见她们要跑,决定最后恶心云茉一下,担忧道:“妹妹的腿伤真是奇怪,时好时坏的,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云茉一僵:“不、不用了,谢谢姐姐。”
说完,母女俩就搀扶着离开了。
云棠挑起眉梢,眼中含笑,活像只偷了腥的猫。
她纤长的手指搭在高脚杯上,转身准备放下酒杯,余光瞥见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抬眸便对上慕容砚锐利的目光。
云棠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怎么,自己冷着一张脸不说,还不让人笑了?
慕容砚眸色渐深,看着那张微扬着下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