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岁岁摆摆手,“学费就不用了,这也是我从书上学来的,并非我原创。”
她大方的将海姆立克急救法细致的给周医生讲解了一遍,还拉了个护士过来做演示,就连王兴平也听得非常认真。
教完,周衡说什么也不肯收她的医药费,事后他自己掏钱补上,当做学费。
除了自己的外伤药之外,还让周医生开了点感冒药,趁王伯刚才给她包扎之际,她状似无意的给他把了一下脉,虽然只是简单的感冒,但应该拖了好几天了,再拖下去,小病恐成大病。
拿着药,薛岁岁跟着王伯一起离开了卫生所。
“王伯,您认不认识知青办的人。”
回到王兴平的住处,薛岁岁开门见山。
如果王伯能帮她调换下乡地址,那自然是好,要是解决不了,她还得另想办法。
“你有朋友要下乡?”
“不是朋友,是我自己。”
“你?你不用去!
你姥姥己经给你定了亲,也有两家的婚书作为证明,给居委会的人解释一番就行。
等郝家那小子从部队回来探亲,你们就可以结婚,虽然暂时还无法随军,但也用不着去乡下受那份苦。
薛叔和彭姨当初就是不想你去下乡,所以才急着给你和郝令锋订婚。”
王兴平以为她不了解定亲的具体情况,特意给她进行解释。
“郝令锋己经回了。”
“他回了?”这段时间他有些忙,没有关注她那边的情况,并不知道郝令锋回了。
“既然回了,那你为什么还要下乡?”
薛岁岁指了指自己包着白纱布的头,“我二舅他们不想薛梦去下乡,就打起了郝令锋的主意。
在他过来那天,他们给我喂了药锁在了屋子里让薛梦跟他相看,最后两个人看对了眼。
为了避免我闹事,还背着我去居委会把薛梦下乡的名字换成了我的,居委会的人己经来通知了,让我下周一早上就走。”
事实远比她此时轻描淡写说的要更加恶心,等郝令锋再次过来的时候,要不是被原主撞见,这对狗男女就差滚床单了。
“畜生!薛远庆他们这一家子都不是东西!”王兴平怒气冲冲的拍打着桌子,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燃烧。
“王伯,您先别动怒。
我去乡下,并不是因为己经报了名,更不是因为我二舅他们,而是我自己想去。”
“岁岁,你可能不太了解,下乡其实并非宣传的那么美好。
说是用知识点燃希望的田野,实际就是去干农活,你没吃过那个苦,根本受不了。
等真的去了,除非结婚,病退,顶替工作,不然回城机会十分渺茫。”
这些她都知道,师傅,师叔伯他们都经历过这个年代,以前没少和她说这年代的故事,对于下乡当知青,并不是只怀着一腔热血。
她感受着原主去世前的强烈渴望,她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姥姥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