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骑着马去买了一些糖果和布料还有几双鞋子,钱就花的己经差不多了,这只老虎打了以后就花了三天的时间,还有七天时间来找这狐狸,父亲回到家的时候没有跟我们讲起如何凶险,只是说打了一只虎,卖了不错的价钱,我们陶家终于可以过一个好年了,而自从我记事至今,我们家都没有什么过年的喜悦,村里虽然有人放烟花爆竹,我们家却冷清的异常,也只有几个发干的玉米面的窝头,到最后窝头都没得吃了,这就是曾经的记忆。/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我看到父亲骑回来的两匹马,还有新买的枪,我指着一支洋炮说道,爹,你这怎么多了一支洋炮?哪来的啊?还有这支是什么枪?真细啊!父亲没有理会我而是脱鞋上了炕,对我娘说道,多烧点,我明天还得上一次山,我得睡了,还有你们两个给我打马草了吗?大哥回道,打了,爹,够两匹马吃七八天的了,我爹哦了一声,继续说着,那你们两个出去把两匹马都喂了,草里别有石头好好把草筛一下,把牲口的牙硌坏了,我们两个点点头就出了房门,这两匹马真漂亮,一匹枣红色,一匹白色,不过也有一些黑色的杂毛,我们两个还没有马一半高,我们两个打了三天的草都喂给了马,不能堆在地上,如果草料掺了雪这马的肠胃可就容易出问题,喂完了马我们两个也回屋睡觉了。+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
第二天天还没亮母亲就起床做饭,自从到了林家寨家里不缺吃的,烙了十张面饼装在了布袋子里,又把水囊袋子灌满了水,父亲也起床了,收拾了一下打猎的行囊,将新买的猎枪放在了马背上,由于枪是连发的就没带那两支猎枪,一个皮带子弹囊斜挎在身上,一把寒光逼人的短刀别在腰间,带着两匹马和我娘给的食物和水就进了山,不过我和大哥还没有醒燕子姐帮着娘在忙活一些什么,妹妹在摇篮里吃着手,村中的炊烟袅袅升起。
父亲入了深山这马腿就没进了雪里,这他妈哪是人走的路,不过野鸡和野兔倒是看见不少,还有二十来天就过年了,今年这个年能不能过好就看最后这一哆嗦了,突然一个影子窜出,父亲提枪就打,吱的一声父亲跑下去提起了一看,也是浑身雪白不过和大耗子差不多,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放在了马鞍上挂着,父亲在山里转了三天没打到白狐,不过打了一只野猪,野猪有二百斤左右因为换了新枪,皮子保存完整,野猪肉也拆分了,分放在两匹马上,还想点水的时候发现这水袋里的水己经冻成了大冰坨子,看来与那白狐狸皮是无缘了,不过这野猪的肉和皮都卖了,应该最后还马钱,或者请梁大哥吃顿饭。¢v!7`x`s-w′.+c,o?m/
入了赛马镇以后父亲在皮子街,这野猪皮都烂大街了,谁稀得要啊!不过我父亲打的第一只跟大耗子一样的东西有些说道,己经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皮商围了上来,询问了父亲皮子的价格,父亲以为是说野猪皮,就比划了个五的手势,皮商笑道,五十可以,我要了,父亲天真的以为是野猪皮,刚要卸野猪皮的时候,皮商怒骂道,你他妈穷疯了吧你?破野猪皮你敢卖五十?三毛钱一块你要多少我们有多少,父亲没有争论,只是转了几圈无奈什么都卖不出去,只能先找到梁文学说一下情况,这人可能是父亲来关东以后的第一个朋友,甚至是最好的一个兄弟,父亲到了以后只见梁梁文学正在给马刷毛,只听父亲喊了一声梁大哥,梁文学放下毛刷抬头看到我父亲以后迎了上来,拱手道,我说兄弟,最近在哪发财?我父亲回道,打猎呗,在山上转了一圈就打了一头野猪,欠大哥不少无以回报,送你两条野猪腿吧!梁文学说道,呵你这个土老帽,你这马背上挂着的那个可不比你上次的老虎皮便宜,你这样你去镇守使衙门,找个人名叫张智远,然后把这个给他,他问你要多少,军爷看着给就好。
父亲对梁文学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到了镇守使衙门外就被卫兵拦住了去路,只见守卫说道,这是镇守使衙门,不是皮子街,赶紧走。我父亲说道,我找张智远,他说的让我来的,一人听到张智远的名字忙着对另一个说道,呦保不齐真是张副官的亲戚咱们可得罪不起,我去问问,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不多时张智远出来了,看见我父亲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呦呵,狐狸皮打到了?我父亲摇摇头说没有,张智远举起马鞭说道,没打到你喊老子来作甚?说罢父亲举起那大白老鼠,霍,好家伙,张智远惊声道,来人,把他给我带到厨房,给他弄点饭吃,我去问问禀告夫人,还有你想要多少钱?父亲回道,不敢,不敢,军爷给多少,是多少,张副官笑着说道,你这个打猎的还挺会说话。
夫人,大喜啊!你看这是啥?张副官推开指挥使夫人的门,因为是他亲姐姐所以,这门也是随便开,啥啊?一个死耗子?这么大个?张智远说道,要不说你们老娘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是貂,市面上的都是黑色的,这是纯白的没有一根杂毛,少说它也得值二百块,小是小了点,但是做个披肩还是够的,我这就让人把瑞福隆的掌柜子叫来见识见识,这赛马镇的商户谁敢得罪镇守使啊!听说此事都三五成群的往镇守使衙门来,瑞福隆是最大的皮草绸缎庄,手下的学徒还是掌柜都是权威的象征,掌柜掏出西洋镜上下打量端详了不到两分钟以后说道,女人要料子还是要出料子?张副官问道,怎么?货不对?齐掌柜拱手作揖回道,张副官说笑了,这不是假不假的事,貂都摆在这了,我当了二十年学徒十年掌柜,从未见过这般好的貂皮不能说少见只能说是异常珍贵啊!这貂还是一岁的貂,若是想出,我瑞福隆愿出一百五十块,若是做个什么物件,二十加工费用即可,张副官放下茶碗以后说道,说了半天就他妈值一百五啊?来人,把门外的各商铺掌柜都请到后堂,就说我这有块好料子,让大伙长长眼,再给我调一个排来,不多时后堂掌柜齐聚,经过各个掌柜老板激烈的加价最后二百五十块被宝荣沣拿了去,张副官还算讲究拿了七十给我父亲,我父亲酒足饭饱的在厨房等候多时了,见张副官给了自己七十块大洋,欣喜若狂,拿出五块硬塞给张副官说道,大恩不言谢了,张副官拿去喝茶,告辞,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