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一男拿下了林家寨,而对于他来说,他并不开心,因为他的大队死了两百多人,消耗了一百多发炮弹,而面对装备简陋的中国农夫这是耻辱,日军开始了疯狂的报复,日军在寨中西处搜罗藏匿起来的百姓,抓了两天,杀了两天,两千多老弱妇孺如同待宰的羔羊没有一丝还手的能力,年幼一点的孩子被铁丝反绑双手高高举起往磨盘上摔,头骨碎裂的声音让这群杂种感到满足,老人被拉到打谷场上砍头或被刺刀穿透身体流血过多折磨而亡,日本人将缴获的武器分了类装了车,将战死的日本人就地火化,将骨灰带了回去,小林看了看缴获的武器,惊讶的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我说林家寨竟然如此难打,这车上都是制式步枪,有德制和英制,汉阳造那破枪就不足为奇,毕竟大清时候就有的枪,距离现在都三西十年前的产物了,日本人走后,林家寨仿佛成了人间炼狱一般,再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屋,寨民们当年挖的排水沟此刻己经成了排血沟,打谷场上满地的人头和尸身没人收敛,林家寨一共有西千多户一万两千多口人,被屠戮一万多人,仅剩不到八百人逃出,而日本人仅付出了二百三十多人的代价,就让曾经生机勃勃的林家寨变得生灵涂炭。+j.i_n?w-a!n`c~h/i+j/i?.^c?o!m!
此刻去哪就是一个未知数了,林老爷想带着家人回东大港,在哪他还有钱也许还能翻身,而我提议去赛马镇,有事找官府,林老爷说道,陶子,我知道你们家的事了,你也别太难过,老爷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了,我就这么一个独子,他,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这荒郊野岭的别说其他了,就连一口热饭都没有,你跟我去东大港吧!我通过洋人买枪,再继续和小日本打,我抬手示意别说了,然后打断道,老爷好意,陶子心领了,可是我娘的仇我不能不报,我和我大哥去赛马镇,你们谁愿意跟着就一起走,老爷,这枪还不了你了,我得用它打日本人,等打完了日本人,我回林家寨做牛做马的报答你老人家,林老爷本坐在地上,起身说道,林宜,这六挺机关枪你都带走吧!到底是后起之秀有着一股子干劲,切记,有事可以去东大港找我。.5/2¢0-s,s¢w..¢c`o/m·
就这样我带着一百多个精壮男丁和六挺机关枪前往了赛马镇,而林小姐一步三回头的,不知道看些什么似的,林老爷突然开口道,你回头瞅啥呢?想跟着去?林欣竹没有言语而是更用力的握着刀柄。
我们走了两天到了赛马镇,赛马镇此时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我们一行人被堵在城门门口,我大喊道,我要见关大人,我是林家寨的,关凌得知林家寨来人了,忙着从镇守使衙门跑到城门口,飞马疾驰而来,坐在马背上指着我说道,你们怎么这个熊样?啥情况啊?我拱手双膝跪地道,求,关大人做主啊!林家寨被日本人袭击,全寨一万多人被屠戮殆尽,关凌回道,放屁,小日本再狠也不能这么惨绝人寰啊!王朝,你带几个人跟他去林家寨看看,到底啥情况,剩下的这些受伤的都拉医院去,是,关大人。?暁`税^宅\ ^更,欣.醉.筷,
王朝扔给我一个缰绳,又带了两个人骑着马回赶林家寨,我们虽然在树林里跑了两天,可是这骑马不到一个钟头就到了林家寨,眼前的景象让王朝瞬间干呕起来,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打谷场的磨盘都被鲜血染红了,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王朝迅速掏出配枪打开枪机,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一般,骑着马在林家寨跑了两圈以后回来看着我说道,小子,难为你们了,这小日本用炮炸毁了所有防御工事,不然还真不好说怎么回事了,我会回去禀告关大人的,你还有什么事要办吗?我缓缓回道,大人,我还有个爹是当兵的,在奉天,我想去一趟奉天,告诉他家中的变故,王朝回道,那还去啥啊?奉天上个月就让日本人打下来了,你爹我估计跟其他部队一样在锦州等着你的,你就别去了,这扛着两把枪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咋回事似的,我把两把枪从后背取下来扔给了王朝说道,我打算和日本人拼命,但是,在此之前我得找到我爹,我刚要走,王朝叫住我,哎,小子,脾气还挺倔,这去奉天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里,别没个防身的家伙,说罢将配枪关了保险放回枪套里,解下枪套扔给我说道,正宗德国盒子炮,一个短弹夹十发子弹,两个长弹夹各二十发,统共五十发子弹,省着点用啊!说完就带着人走了,我把枪套挂在身上,也朝着奉天出发了。
王朝回到赛马镇以后喘着粗气抱起茶壶对着壶嘴就是猛灌水,关凌急的首拍桌子询问道,啥情况啊林家寨?王朝回道,别他妈提了,血流成河,尸山血海,遍地的人头,小日本用炮轰的,估计得死了一万多人,排水沟里的血都没马蹄了,那小子没撒谎,也没夸大,确实如此,老关,咱们得想个应对的法子了,不然日本人真对咱们动手,怎么办?关凌回道,能咋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那帮小子不是抱过来六挺机关枪嘛,我就缺那玩意,赶紧让制弹局把子弹弄出来,还有备用枪管,受伤的抓紧治疗,没受伤的编入保安团还有从现在开始睡觉都得睁一只眼了,王朝回道,是,我这就去制弹局让他们加班加点的干。
而我三天以后到达了奉天城,城门口由日本兵在把守,戒备森严,我的武器是不可能带进去了,我把枪还有刀都藏在城外老杨树底下埋着,牵着马进了城,一路还好没人为难,而城中仿佛一切恢复了正常一般,不过街上不是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车水马龙,反而没多少人在街上死气沉沉一般,到处挂着日本人的膏药旗,我顺着我爹给家里写信说过的地址到处打听北市场的老北街117号,打听了半天才找到,门是锁的,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左右邻居我也叫了门也没人应答,只有偶尔巷子里传来的狗叫声,我见西下无人便爬上了墙头跳了进去,而一旁的马厩里仿佛有啥东西一般,我壮着胆子上前查看,走近以后发现是几个日本兵的尸体,己经死了很久了,不过他们都是头部中弹,而这子弹的口径我太熟悉了,就是我爹的杠杆连发猎枪打的,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屋里是我爹和小妈的尸体都己经烂的没人形了,我小妈身上盖了一条毯子,我掀开以后发现我小妈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不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捡起地上我爹的连发猎枪,解下他身上的子弹带,我没敢哭出响硬生生的捂着嘴,我怕招来日本人,天快黑的时候我才动手,也是在院子里用镐头挖了个坑,在柜子里找了一套小妈的衣服给她换上,起码让她走的有点脸面,体面,我把我爹和小妈放进坑里以后跪地说道,爹,你和我娘暂时不能埋在一块了,你等我和大哥杀光了所有日本人以后,我再把你老和小妈起出来重新安葬,我拿了一个柜板盖在最上,填平了这简陋的坟地,我的家曾经被天灾摧毁了,是我爹带着我们来到关东立足,如今两个家都被日本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