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县令觉得自己入仕的时候肯定没有烧对香,他寒窗苦读数十年,好不容易熬到一县的县令,却没有想到上任不足三月就发生三起人命案子。?k!e~k`a+n/s\h?u~.·c¢o`m?
是不是他跟这黎县八字不合,要不要跟上头申请,换一个地方当县令?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时,就听到县衙外有人击鼓。
手里头的人命案还没有结果,这边又有人击鼓喊冤,侯县令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疯了。
“何人击鼓?把他带到大堂来。”
没过一会儿,穿着一身整整齐齐官服的侯县令就看见一个混杂着恶臭和鱼腥味的丑渔夫走进来。
“你是何人?为何击鼓鸣冤呀?”
跟以往疯疯颠颠的刘宏不同,今天来到县衙的刘宏显得耳聪目明。
“回禀大人,小的名叫刘宏,是城郊的渔夫。此次前来,是因为古刹里发现的尸骨而来,小人有此案的线索要向大人禀报。”
侯县令的眼睛不由一亮,“好,你赶紧说!”
“那些尸骨是三十年前黎县首富王家人的,共计十四人,是我亲手放进破庙的地窑之中。?山′叶¢屋· *免.肺/跃_毒/小人原本在那里做工,可是当年同在王家做工的袁大壮和陆拾因为欠下赌庄许多的赌债,又问东家借钱,东家不肯,便拉拢我一起想到王家偷盗。”
“我胆小不肯,他们便把我痛打一顿,还威胁我不准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我记得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夜里,正是除夕前三天,王府许多的下人都休沐,我也向东家请了一天假,到乡下祭拜我的父母。回来之后,发现王府的人全部惨遭毒手,袁大壮和陆拾逼迫我把这些人埋进破庙里,并且守口如瓶。”
“事情发生之后,小人本想报官。但是,袁大壮和陆拾两人不准我说出去,并且威逼利诱,小的迫于无奈,这些年都不敢说出去,直到前一阵子寺庙里的尸骨被人发现。小人觉得不可以再隐瞒,这才击鼓鸣冤说出当年的事情,还望大人明鉴,小人自愿领罪。”
“袁大壮和陆拾是何人?”侯县令问身边的人。
刑捕头小声的提醒道:“大人,袁大壮是铁匠,在城东有一家铁匠铺;那个陆拾是个商人,县里面最大的胭脂铺子就是他开的。”
侯县令怒气冲冲的一拍惊堂木,“快把这二人带到县衙。”
刑凌轻声的咳嗽两声,“大人,带不了。这两人昨天晚上已经死了,正是昨天命案中已经死去三人中的两人。”
“什么?已经死了?”侯县令愤愤不平,“哼,死得好,死得好!刑捕头,带几人到他们家里去搜查一下,若是他们真的三十年前杀人谋财,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过了一会儿,刑捕头带着几个捕快飞快赶往两人的家中。
他们先是在铁匠家的灶台里找到三十多年前的卖身契,又翻到一个属于王家的玉佩。
之后又在陆拾家的密室里发现几块刻着“王”字的金锭。
这些足以证明刘宏之前所说的话,袁大壮和陆拾确实三十多年前在王家做过工。
而且这些东西出现在他们家中,至少也证明当年的王家灭门案确实是他们的手笔。
虽然说死无对证,但是这些物证也足以定罪。
侯县令心情大好,之前还担心这桩三十年前的悬案会影响他的仕途,没想到刘宏主动送上门交待案情,两个凶手还死了,都不用花功夫去抓人,真是一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