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子恢复了,她何必坐双月子。
要知道,到现在,她还没好好洗过一次澡,现在只是隔三差五的擦拭身子。
“额娘,我还想看看壮壮圆圆她们的满月宴,才不要坐双月子,40多日己是极限。”
壮壮和圆圆的满月宴定在出生49日之时。
阿鲁特氏笑着摇头,嘴唇翕动几次,最终只是握住女儿的手,试图把自己的力量传输给她。
如玥含笑和阿鲁特氏的目光对上,“额娘,怎么了?”说着,抚上母亲的眉眼,“您别皱眉,时常皱眉眉心会生一道竖纹,西爷就是,因为总是皱着眉,所以长了纹。”
阿鲁特氏勉强笑了笑:“额娘无事。”她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玥儿,额娘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玥微微一笑,回握她的手,温声开口:“额娘跟女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窗外云层渐渐遮住春日的太阳,屋内房门紧闭,因点着蜡烛,明亮如许。
此刻,屋内仅有母女二人。
阿鲁特氏深吸口气,压低了声音道:“额娘看贝勒爷待你极好,这是你的福气,只是...”她顿了顿,“男人的心,终究不是一成不变的。你如今得宠,与贝勒爷相处面上可以温柔小意,只是心中更该懂得自持,给自己留些退路才是。”
贝勒爷21岁,仅仅比女儿大了三岁,同样的年轻,身份贵重,性子沉稳可靠,身子挺拔,生的好,最重要的是对女儿太好。
这样子一个男人,女儿若是生出情谊,最是正常不过。
若是平常之家也就罢了,夫妻之间琴瑟和鸣,是好事。
可女儿进的是皇室,贵为侧福晋那也带一个侧字。
阿鲁特氏不希望女儿陷入感情里,若是以后贝勒爷变心,受苦的是她女儿。
如玥不知阿鲁特氏心里的担忧,只是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些,随即失笑:“额娘多虑了,西爷待女儿真心实意,只是他身份贵重,与寻常男子不同,女儿心中只有感激、亲近之意。”
她一个侧福晋,上头还有一个恨不得把她食肉寝皮的福晋,她怎么敢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如玥心下一颤,转瞬平静下来。
阿鲁特氏眼睛紧紧盯住女儿的神色,平静、温和,没有其它异样。
她心下松口气,只是心里到底不好受,她们家小门小户,除了一个姓氏,与底层旗人无甚不同,无法为女儿提供足够的助力。
现在家里日子宽裕,如怀进学全是靠了贝勒爷。贝勒爷能这么做,也全都是看在她的女儿面子上。
如月倚靠在额娘的肩头,“额娘,您看女儿吃的用的,样样皆是上品,身边奴仆成群,无需操心琐碎杂事;再看您两个外孙,她们现在只乳母就有九个,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照顾逗哄。”
说到此,想起女儿,笑得更加温柔:“圆圆那个性子,隔半个时辰就得被人抱着,若是没有乳母在,得累死女儿。”
阿鲁特氏闻言笑了,女儿能这么想,日子定会过得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