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包钰钢去了北方,参加了一位设计者的家庭聚会。.如!雯′惘` !耕!鑫-醉·全!
虽然这事没对外公开,但在包家内部早己不是秘密。
“就连那位大人物都对这个年轻人赞不绝口。”
包钰钢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笑着追问:“你说说看,他能是个普通的家伙吗?”
这一句话让吴广征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震惊。
他实在没想到,洪天龙这样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后生,竟能获得如此殊荣。
没等吴广征缓过神来,包钰钢又开口了,“而且,他还特意选了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父亲,我不太明白。”吴广征皱眉摇头,露出疑惑的神情,向包钰钢请教。
“他挑的是文华酒店,你知道这家酒店是谁开的吗?”包钰钢反问。
“等等,我想想……”
吴广征思索片刻,忽然眼神一亮,“是不是怡和洋行?”
“没错,就是怡和洋行。”
包钰钢点头,“以他的脑子,肯定猜得到我找他是为何。要么是想收购他的股份,要么就是寻求合作。而他选择这个地方,无非是在提醒我,除了我们两家之外,还有怡和洋行这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并且……在怡和洋行旗下的酒店里商量收购怡和洋行名下的九龙仓,一方面是在告诉我,真正的对手其实是怡和洋行;另一方面则是在试探我,敢不敢在其地盘上讨论如何吞并他们旗下的集团。”
说到这里,包钰钢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这小子,单凭一个地点就传递出这么多信息,确实如那位所说——胆大且心思缜密。”
听完包钰钢的分析,吴广征彻底愣住了。
原来,仅仅一个交易地点竟然蕴含了这么多含义,而这些细节竟是他自己完全没注意到的。
不过,吴广征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父亲,我查过洪天龙这个人,据说他做事心狠手辣,行事大胆到近乎疯狂,毫无底线可言。-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我担心您的安全。”
这份顾虑并非空穴来风。洪天龙在江湖上的手段早己声名远扬。
然而,包钰钢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阿征,有空多读读《三国演义》吧。有些人干大事时惜命如金,为小利时却敢豁出性命,这种人就算再凶狠也是自寻死路。但洪天龙不一样,他在江湖上遵循江湖的规矩,在商场上遵守商业的逻辑。”
“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那他确实值得重视。”吴广征若有所思地回答。
“没错,所以我们得小心应对。”包钰钢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随后站起身,“记住,别被表象迷惑,也别轻易低估任何人。”
“是,父亲。”吴广征恭敬应答,但心底仍有些忐忑不安。
“你听说过哪次强买强卖还附带保价的?”
“再说,会面洪天龙,并非我一人的决定。”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吴广征才猛然记起。
之前唐礼誉在收购中环控股股票时,尽管忠信义的人马确实存在强迫嫌疑,但给出的价格却远高于那些控股公司的预估值。
假如洪天龙仅仅是个心狠手辣、胆大妄为之人,他这么做岂不是自寻烦恼?
显然,洪天龙玩的这套规则并不简单。
他以野蛮甚至令人恐惧的速度吞噬股票,却未激起商圈人士的强烈反弹。
这种对人心和底线的把握,简首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想到这里,吴广征不禁感到一阵凉意。
一个比自己更年轻的人,手段却环环相扣、层出不穷,甚至连他都看不透。
实在难以想象,洪天龙究竟有多可怕!
“父亲,您说见洪天龙并非您一人之意,那究竟是……”
吴广征终于将心底最后的疑问问出口。
包钰钢听罢,只是淡笑着摇头,没有作答。¨优!品\小.税.旺¨ ,毋`错¨内_容`
……
第二天清晨,洪天龙与包船王、吴广征如约在中环文华酒店见面。
当包船王见到洪天龙时,心中也不由得微微震撼。
尽管早己看过照片,但眼前的洪天龙明显比照片上更加年轻。
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人,竟能拥有如此深的心机和强大的实力,整个港岛怕是无人能及。
寒暄几句后,包厢内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洪先生,您收购九龙仓的目的何在?”包钰钢漫不经心地问道。
洪天龙闻声,并未隐瞒,“我收购九龙仓,是因为看到了港岛未来的发展方向。”
“哦?港岛未来的发展方向?”
包钰钢闻言,立刻露出好奇之色,“能否透露几句?”
“这有什么不能的。”
洪天龙长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港岛如今不仅九龙仓,许多公司都握有大量物业,而这些物业又占据了不少土地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