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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规则怪谈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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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池突然沸腾如熔岩,所有规则碑文尽数炸裂。姜黎拽着萧景珩跃上槐树,看底下傀儡在毒火中扭曲成灰:"聘礼再加三百桶火油!"

"得令。"他鎏金链缠住她乱晃的脚踝,"王妃要掀的摊子,阎罗殿也照单全收。"

晨曦刺破毒雾的刹那,最后一块规则碑浮现血色批注——"惹疯批夫妇者,永世不得超生"。

"嘎吱——"

姜黎赤脚碾过密室铁门门槛,染毒的指甲刮过门框上密密麻麻的铜锁:"巳时开错锁者剁手?老腌菜是穷得只剩锁头了?"她一脚踹向锈迹斑斑的锁链堆,铜锁"哗啦啦"砸出个蜷缩的少女——手脚拴着刻满二进制代码的铁镣。

萧景珩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缓缓地推动着轮子,碾压过满地的锁芯。这些锁芯在他的轮椅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被他无情地碾碎一般。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鎏金链如同一条毒蛇般迅速地缠绕住少女脖颈间的项圈。项圈上的锁链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与鎏金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萧景珩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戏谑:“王妃,你要不要赌一赌呢?这镣铐的钥匙究竟藏在哪一副肚肠里呢?”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少女,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恐惧或者屈服。

然而,少女并没有如他所愿。她瞪大了眼睛,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萧景珩的目光,口中骂道:“赌你祖宗的棺材板!”她的声音虽然清脆,却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话音未落,只见少女突然伸出一双毒指甲,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少女的后背。刹那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原来,少女的后背早已腐烂不堪,而在这腐肉之中,竟然掉落出一串青铜钥匙。

姜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哟,这不是我八岁时撬冷宫密道用的废钥匙吗?国师大人,你捡破烂也不挑个新鲜的啊!”

少女突然睁眼,瞳孔里转着铁算盘珠子:"巳时三刻......姐姐该还债了......"她腹腔"咔嚓"裂开,三百把铜锁暴雨般射向姜黎心口。

"还你个头!"姜黎扯过萧景珩的蟒袍当盾牌,金线刺绣绞碎锁头,"姑奶奶当年能撬了你主子的金库,现在就能拆了这腌臜机关!"

铜锁碎片中突然浮起张血契,萧景珩的链尖挑破纸面:"王妃当年抵押给当铺的玉佩,倒被国师裱成卖身契了。"

"卖身?"姜黎赤脚碾碎血契,毒液腐蚀出北斗七星的纹路,"老东西的棺材本够买姑奶奶一根头发丝么?"她突然揪住萧景珩的衣襟,"瘫子,你当年赎玉佩花了多少银子?"

"三千两黄金,"他笑着擦去她鼻尖的铜锈,"外加朱雀卫拆了半座黑市。"

密室穹顶突然垂下数百条铁链,每根末端拴着把铜锁。锁眼忽地齐齐转向姜黎,机械音震耳欲聋:"滴血认主——!"

"认你祖宗的坟头草!"她毒指甲戳进锁眼猛转,黑血顺着锁纹烧出句"0","骂我是狗?老腌菜的暗语倒是越来越出息!"

萧景珩突然揽过她的腰撞向墙角,原先站立的青砖炸成毒雾。雾中浮现个佝偻锁匠,手里铁锤沾着脑浆:"姜姑娘......你七岁弄坏的鸳鸯锁......该赔了......"

"赔你口薄皮棺材!"姜黎夺过铁锤砸碎锁匠天灵盖,颅骨里滚出颗夜明珠——正刻着她抓周时咬的牙印。

密室骤然翻转,三百口棺材竖成铜墙铁壁。姜黎赤脚蹬上棺椁,毒指甲抠着棺盖缝隙:"老腌菜是不是把祖坟都搬来了?"

"不及王妃拆家的本事。"萧景珩鎏金链绞碎扑来的铁链,"毕竟当年你拆先帝陵寝时,朱雀卫的洛阳铲都追不上。"

棺盖轰然炸裂,腐尸手中攥着的竟是她儿时的肚兜。姜黎瞳孔血色暴涨:"国师这老变态!姑奶奶的裹脚布是不是也藏在里头?"

"王妃的裹脚布,"萧景珩笑着咬破指尖,在肚兜上画起火凤纹,"本王十年前就收在聘礼单里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铜锁阵突然暴动,所有锁眼喷出毒针。姜黎拽过三具腐尸挡在身前,金线蟒袍绞住漫天寒光:"瘫子,你这衣裳能扎几斤绣花针?"

"够给王妃纳双嫁鞋。"他鎏金链缠住她脚踝一拽,两人滚进突然出现的密道,"毕竟当年某个小疯子,连嫁衣金线都敢拆了当鱼线。"

密道尽头传来刺耳的齿轮声,姜黎的毒指甲劈开最后一道石门。晨光中,三百村民被铁链锁在巨型铜锁上,胸口皆刻着火凤纹。

"玩够了吗?"她赤脚踩碎祭坛上的青铜钥匙,"姑奶奶今日教你们——"

毒血顺着铁链腐蚀整座机关,萧景珩笑着点燃火折子:"王妃这招'血洗账本',倒是比朱雀卫的炸药利落。"

铜锁在烈焰中熔成铁水,最后一块规则碑浮现焦黑字迹:"疯批所过处,规矩皆成灰"。姜黎踹翻石碑,染血的裙裾扫过萧景珩的轮椅:"聘礼再加三千把铜锁!"

"要刻'萧氏专属'么?"他鎏金链缠上她指尖,"毕竟王妃撬锁的本事,天下独一份。"

当朝阳刺破晨雾,洒下第一缕阳光时,废墟中突然爬出了一个缺了一条腿的傀儡。它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但却机械地拍着手,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午时……午时……”

姜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伸出那涂满了剧毒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傀儡的铁脑壳,然后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傀儡的脑袋瞬间被捏碎,零件散落一地。

“下一个规矩,姑奶奶我亲自来定!”姜黎冷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废墟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和霸气。

随后,姜黎在祠堂废墟上支起了一张八仙桌,然后赤着脚踩在条凳上。她拿起一坛酒,用那毒指甲轻易地戳穿了酒坛的封泥。然而,当酒坛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姜黎不禁皱起了眉头,骂道:“这是什么酒?这酒香比老腌菜的裹脚布还要馊!”

她一脸嫌弃地将酒坛扔向不远处的槐树,只听“砰”的一声,酒坛应声而碎,里面的毒液溅到了槐树上,瞬间腐蚀了树皮,显露出一行血字——“敬酒不喝者,剜心下酒”。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碎瓷,鎏金链勾起只鎏金杯:"王妃当年偷换本王的合卺酒时,倒没嫌弃酒劣。"杯底赫然刻着"景珩阿黎",朱砂填的婚书字样被毒液泡得发黑。

"偷换?姑奶奶是光明正大下毒!"她劈手夺过酒杯,毒指甲在杯沿刮出火星,"老腌菜连仿婚书的狗爬字都学不像——'珩'字少了一横!"

树后突然转出个瘸腿货郎,竹筐里堆满喜糖:"贵人吃糖...吃了拜天地......"他咧嘴露出铁铸的牙,舌根压着张泛黄婚帖。姜黎毒指甲戳穿他咽喉,拽出的却不是傀儡线——三百只毒蜂从喉管涌出,尾针皆刻"午时三刻"。

"拜你祖宗的乱葬岗!"她扯过萧景珩的广袖蒙头,金线刺绣绞碎蜂翼,"瘸子,你这衣裳倒是比捕蜂网顶用!"

"王妃撕了七件试出来的,"他笑着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蜂王,"自然要物尽其用。"

毒蜂群突然调头冲向酒坛残骸,烈焰中浮起张八仙桌。三百道佳肴摆成北斗七星,居中红烧鱼的眼珠突然转动——正是姜黎昨日毒死的碧鳞蛇头。

"姑奶奶的接风宴?"她赤脚踩上桌沿,毒指甲剜出鱼腹中的铜钥匙,"老腌菜连冷宫的耗子洞钥匙都偷?"钥匙插入蛇口,整张桌子突然翻转,露出底下沸腾的毒池。

萧景珩鎏金链缠住她腰肢:"王妃当年掀喜宴的架势,可比现在凶悍。"

"凶不过你装瘸装十年的耐性!"她反手将钥匙扎进他轮椅扶手,"不如拿这毒汤给你治治腿?"

毒池中突然升起一具水晶棺,棺中女子身着一袭被撕碎的嫁衣,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故事。姜黎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棺中的女子。

那女子心口处的火凤纹,竟然与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不仅如此,女子的腕间还系着一条萧景珩的鎏金链,这让姜黎的心中愈发震惊。

“王爷这替身找得可真是妙啊!”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愤怒,她的毒指甲狠狠地抠着水晶棺盖,似乎想要将这棺盖抓破。“连姑奶奶脚踝的疤都能仿制得如此逼真——”

然而,她的话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她发现那尸体的脚踝竟然光滑如瓷,没有丝毫疤痕的痕迹。而那道原本应该在脚踝处的疤,此刻却赫然出现在了萧景珩的手腕上!

“王妃八岁时爬树摔下来受的伤,”萧景珩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本王养了三年才让这疤痕结痂。”

说着,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袖口,露出了手腕处的疤痕。那道疤痕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在他的经脉之上,触目惊心。

姜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呆呆地看着萧景珩手腕上的疤痕,心中的震惊和疑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就在这时,萧景珩手中的鎏金链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迅速地缠绕上了姜黎的脚踝。他的动作轻柔而果断,仿佛这一切都是他早已计划好的。

“要验真假么?”萧景珩的声音在姜黎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和挑衅。

祠堂梁柱轰然倒塌,三百张血契从天而降。姜黎撕碎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她十岁写的"萧郎甚丑":"老腌菜捡破烂也不挑拣!"毒血腐蚀纸面,烧出句"午时亡魂,皆为证婚人"。

萧景珩笑着点燃火折子:"王妃当年烧婚书的火折子,还是从本王书房偷的。"

"偷?"她夺过火折子掷向毒池,"姑奶奶这是替你清理垃圾!"

烈焰吞没水晶棺的刹那,尸体突然睁眼,机械臂穿透火幕抓向姜黎心口。萧景珩鎏金链绞住尸手,喉结擦过她耳垂:"王妃的心,本王亲自来取。"

"取你个头!"她毒指甲剜出尸体的傀儡核心,捏碎刻着"天机阁主"的芯片,"告诉那老东西——"

废墟中升起最后一块规则碑,血字淋漓:"娶疯批者,万劫不复"。姜黎赤脚碾碎碑文,染毒的裙裾扫过萧景珩的轮椅:"再加三千坛烈酒,姑奶奶要请阎王喝合卺酒!"

"得令,"他笑着咽下唇间毒血,"王妃要掀的宴席,十八层地狱也摆得下。"

正午烈日下,规则碑的碎末随风飘散,隐约拼成句新批注——"他愿以骨为聘,换她疯遍红尘"。

村尾药田飘着刺鼻腥气,姜黎赤脚碾碎篱笆边的毒蘑菇,染蓝的指甲戳向木牌:"未时采药者剜心?这字歪得不如蜈蚣爬!"木牌突然裂开,窜出条碧鳞蛇,獠牙直冲她手腕。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蛇尾,鎏金链绞住蛇头:"王妃当年炸太医院时,倒没嫌弃药草腥。"蛇腹"噗"地爆开,掉出把生锈的药锄——柄上刻着她八岁时在御花园埋的诅咒符。

"老腌菜翻旧账的本事倒是厉害!"姜黎夺过药锄砸向田埂,腐土中翻出几十个陶罐,罐口封着带血手印,"哟,偷姑奶奶养蛊的罐子装酸菜?"

田垄深处传来沙沙声,驼背药农机械地念叨:"未时三刻...当归...当归..."他怀中的药篓突然倾倒,滚落的当归根须缠着傀儡线,根茎处刻着"姜"字。

"归你祖宗的坟头!"姜黎毒指甲劈开药篓,扯出团带血的布偶——竟缝着她幼时的胎发,"连姑奶奶的尿戒子都要偷?国师穷得揭不开锅了?"

萧景珩忽然揽过她的腰:"王妃仔细脚下。"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药田突然像被抽走了支撑一般,猛地塌陷下去,露出了底下错综复杂、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

姜黎见状,脸色剧变,她来不及多想,赤着脚便冲上前去,一脚踩断了一根铜管。刹那间,一股黑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北斗七星图案。

“这老东西竟然用我的血来养药!”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股黑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她的指甲紧紧地抠进了管壁的裂缝中,仿佛要将这可恶的管道撕碎一般。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手中的管壁似乎有些松动,于是她用力一拽,只听“咔”的一声,一把带牙印的银锁被她从管道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姜黎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这把银锁,不正是她七岁那年锁萧景珩轮椅的那把吗?

"王爷留着这破烂做棺材钉?"她将银锁甩向傀儡药农,砸得对方头颅爆裂,"不如把你那些假婚书也熔了打锁!"

药田突然腾起绿雾,三百株毒参破土疯长。萧景珩的鎏金链绞碎藤蔓:"王妃可记得,当年你拿毒参汁写的情书?"

"那叫战书!"姜黎踹翻毒参架,汁液腐蚀土地露出暗门,"写'萧郎甚丑'需要蘸毒汁?"

暗室内堆满晒干的蛊虫,姜黎的毒指甲刮过药柜:"老腌菜把我养的蛊虫炼成壮阳药?"她劈手撕碎药柜标签,露出背后血字规则:"疯批心血,可活死人"。

缩在角落的药童突然抽搐,胸腔裂开爬出只碧眼蟾蜍:"未时...到了......"蟾蜍背纹拼成"姜黎"二字,毒囊鼓胀着喷出黑雾。

"丑东西也配写姑奶奶名讳?"姜黎赤脚踩爆毒囊,拽过萧景珩的广袖擦鞋底,"瘸子,你的衣裳比抹布还趁手!"

"王妃撕了七件练出的手艺,"他笑着咬破她指尖,血珠弹向暗门机关,"自然要物尽其用。"

门内传来刺耳碾药声,三百药碾自行转动。姜黎踹翻最近的石臼,碾碎的蛊虫中掉出块玉佩——正是她周岁抓周时摔裂的那枚,断口处还沾着糖霜。

"王爷连奶娃娃的玩意都收藏?"她将玉佩拍在萧景珩心口,"赶明儿把本王的裹脚布也裱起来!"

"王妃的裹脚布,"鎏金链缠上她脚踝,"十年前就收在聘礼箱底了。"

就在这一刹那,药碾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激怒了一般,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原本用于碾压草药的碾轮竟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瞬间化作了一道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地朝姜黎飞射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姜黎眼疾手快地一把拽过身旁的三具傀儡,将它们当作盾牌一般挡在自己身前。只听“铛铛铛”三声脆响,那三具傀儡虽然挡住了利刃的攻击,但也在瞬间被砍得四分五裂,木屑和金属碎片四处飞溅。

然而,那道利刃的去势并未就此止住,它在空中稍稍一顿后,竟然再次调转方向,如闪电般朝姜黎疾驰而来!

姜黎见状,连忙伸手扯过自己身上的金线蟒袍,用力一甩,那蟒袍如同一条金色的巨蟒一般腾空而起,在空中迅速缠绕住了那道利刃。

“嘶啦”一声,蟒袍与利刃相互绞缠在一起,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姜黎死死地抓住蟒袍的一角,与那道利刃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

“瘫子,你这衣裳能裁几副棺材啊?”姜黎一边咬牙切齿地与利刃较着劲,一边没好气地对瘫在地上的某人喊道。

“够裹着王妃去掀翻阎王殿了。”地上的人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话音未落,只见他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啪”的一声点燃。橘红色的火焰瞬间在他手中跳跃起来,映照着他那张苍白却又带着几分邪气的脸。

紧接着,他手腕一抖,将那燃烧着的火折子猛地朝姜黎扔了过去。火折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姜黎脚下的一滩毒参汁上。

“呼”的一声,毒参汁遇火即燃,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焰。那烈焰如同一条凶猛的火龙一般,顺着毒参汁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整个屋顶都烧穿了!

在烈日的暴晒下,最后一块规则碑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然后轰然倒塌。伴随着这声巨响,碑上的焦痕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驱使,迅速地移动、拼接,最终组成了一句新的话语:“疯批踏处,百无禁忌”。

姜黎站在这片废墟之中,她的赤脚毫不留情地踩碎了那些曾经代表着规则和束缚的碑文。每一脚落下,都能听到清脆的碎裂声,而她的脚底也被碑石的碎屑划破,流出了一滴滴黑色的毒血。

这些毒血渗入了脚下的泥土中,仿佛是被大地所吞噬一般,迅速消失不见。然而,就在毒血消失的地方,一朵妖异的红花悄然绽放。花瓣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花蕊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姜黎看着这朵红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冷漠的笑容。她轻声说道:“这朵花,就当作是给你们的聘礼吧。”然后,她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不过,我觉得这聘礼还不够,再加三千亩毒田!”

萧景珩听到姜黎的话,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慢慢地走近姜黎,手中的鎏金链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当他走到姜黎面前时,鎏金链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一般,缠绕上了姜黎的指尖。

萧景珩的声音仿佛是从深谷中传来一般,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沉醉其中。他缓缓说道:“三千亩毒田?这对本王来说并非难事。”

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其中所蕴含的自信和霸气却让人无法忽视。接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本王倒是有些好奇,你打算在这些田里种些什么呢?是那娇艳欲滴的合欢花,还是那剧毒无比的鹤顶红呢?”

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姜黎的脸上,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窥探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姜黎被他这样盯着,不禁有些心慌意乱,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迎上了他的目光。

姜黎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萧景珩的目光,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种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能毒死你的东西就行。毕竟,本王妃的毒酒,你可是喝了十年都还没喝够呢。”

西斜日头拉长两人影子,纠缠如解不开的锁链。废墟中爬出只断翅毒蜂,尾针颤巍巍刻着新规——"宁惹阎罗,莫招疯凰"。

市集青石板浸着暗红血渍,姜黎赤脚踢翻"申时闭市"的木牌,染毒的指甲刮过刻痕:"断足?姑奶奶的脚可比你祖宗的牌位金贵!"木牌裂开窜出条铁链,末端拴着双锈迹斑斑的镣铐——正是她八岁锁萧景珩轮椅的那副。

"王爷连刑具都当定情信物?"她拽过镣铐砸向肉铺案板,震得悬挂的猪头滚落——眼眶里竟塞着算盘珠子,"老腌菜剁肉的手艺不如切账本利索!"

卖胭脂的老妪突然抽搐,捧着的瓷盒"啪"地炸开:"贵人...买盒香粉吧......"脂粉里蠕动着碧鳞蛊虫,每只背上刻"申时三刻"。萧景珩鎏金链绞碎瓷片,笑道:"王妃当年往先帝茶盏掺的胭脂虫,可比这肥硕。"

"掺少了才让老东西多活十年!"姜黎毒指甲戳穿老妪发髻,拽出团缠绕傀儡线的白发,"哟,天机阁的狗连老太太都不放过?"白发遇风燃成灰烬,灰烬中浮出张当票——抵押物竟是她的裹脚布。

布庄突然落下卷猩红绸缎,姜黎劈手撕开,金线刺绣的嫁衣露出个血窟窿。掌柜从柜台下爬出,脖颈拧成诡异角度:"申时...裁衣者断指......"他掌心握着把金剪刀,刀柄刻着她幼时刻的"珩"字。

“裁你祖宗的寿衣!”伴随着这声怒喝,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扑向掌柜。只见她手疾眼快地夺过掌柜手中的剪刀,毫不犹豫地捅进了掌柜的咽喉。

刹那间,一股黑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一旁的绸缎上。然而,令人惊愕的是,这黑血竟然在绸缎上显现出了一行鲜红的字:“毁嫁衣者,万针穿心”。

就在这时,只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众人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三百根淬毒的银针如雨点般从房梁上激射而下,直朝她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疾驰而来。萧景珩身形一闪,广袖如流云般卷过她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

“王妃当年绣的鸳鸯,可比这针脚细密多了。”萧景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

"那是扎小人的毒针!"姜黎拽着他滚进染缸,靛青汁液腐蚀银针"滋滋"作响,"瘫子,你泡澡的癖好倒是十年如一日!"

染缸底突然浮起具女尸,穿着她撕碎的嫁衣。姜黎毒指甲剜出尸体心口玉珏——断口与萧景珩腰间那块严丝合缝。尸体突然睁眼,机械臂抓向她脚踝:"还我...命来......"

"还你口薄皮棺材!"她赤脚踩碎尸体的腕骨,转头瞪向萧景珩,"这玉珏你究竟仿了多少块?"

"不多不少,"他鎏金链缠住她乱晃的脚踝,"正好抵王妃撕毁的婚书数。"

市集牌坊轰然倒塌,三百傀儡推着铁笼逼近。姜黎踹翻最近的车架,笼中掉出个襁褓——裹着的竟是当年她喂萧景珩的毒酒坛。坛身血字狰狞:"申时亡魂,皆为证婚人"。

"证你祖宗的冥婚!"她劈碎酒坛,毒液腐蚀青石板现出北斗七星阵,"老腌菜抄阵法的本事还不如冷宫嬷嬷绣花!"

萧景珩突然咬破她指尖,血珠甩向阵眼:"王妃当年用这招破先帝的杀局,倒比现在温柔三分。"

阵中升起鎏金棺材,姜黎赤脚踩上棺盖:"这么急着入土?姑奶奶给你刻个狗爬碑!"棺内突然射出串铜钱,每枚都穿着她撕碎的情书残页。

"王妃的墨宝,"萧景珩笑着点燃火折子,"烧起来倒是比烟花绚烂。"烈焰吞没铜钱,灰烬拼成新规:"宁触阎王怒,莫惹疯批狂"。

夕阳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拉长,姜黎染毒的裙裾扫过最后一块规则碑:"再加三千匹红绸,姑奶奶要铺满黄泉路!"

"要绣朱雀还是火凤?"萧景珩鎏金链缠上她指尖,"毕竟王妃撕的嫁衣,够织件阎罗袍了。"

暮色中,规则碑的裂痕渗出黑血,蜿蜒如月老错牵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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