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理明显感受到季祯的疏远鄙弃之意,心头顿如针扎般痒痛难忍。
他一挥手,让莫临渊等人散去,自己则拿起卷宗对月观看。
明镜高悬,他总要对得起这四个字!
……
东厢房。
季祯泡在浴桶中发出一声喟叹:“哇~这才是人生啊~”
可乐一边帮季祯贴黄瓜片一边问:“殿下,您现在对严大人是用您说的那个叫‘欲擒故纵’的招式吗?”
“什么呀!本宫是真不想跟他有什么发展!”
“那您还跟严大人假扮夫妻?”可乐一撇嘴,“您就是口是心非!”
“这不是没办法吗?”季祯解释道:“你想啊,这萧家人为什么早不上京,晚不上京?偏偏这时候举报萧道余?”
“这哪是针对萧道余啊,这不就是针对我吗?”
可乐仍是不解,“为什么?”
季祯拍了一下水面,引导道:“之前想害本宫那人没有成功,可乐你说是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您吉人自有天相!”
季祯:“……”
她竖起食指,“好吧,你说的算是一点,但最重要的是萧道余帮我破坏了对方的计划,虽然严理和皇兄也出了不少力,但是这几人中是不是寒门出身的萧道余最容易被人找到错处?也最容易对付?”
“即使萧道余没有错处,但对方也可以收买萧家人,制造错处。”
“所以我和严理才弄假身份来查案,若这萧家人或县衙中有人被收买,我和严理发现错处,对方也会先以利拖我们下水,如此我们就能拿到助萧道余翻身的实证。”
“若是直接亮明大理寺卿的身份,这些人定会小心谨慎,又何谈抓住对方的把柄?”季祯感叹,谁不知道大理寺卿严理油盐不进。
可乐惊叹:“原来是这样?那殿下您跟过来的目的是……?”
“当然是为了给敌人营造一种‘我们并不是来认真查案,而是来游山玩水’的错觉。”
“今日我们先来个下马威,你等着吧,若这桩案子有问题,不出两天就会有人来送礼!尤其是我在驿馆收了商家的礼,间接为自己树立了一个贪财的形象。”
“哦,这样啊。”
季祯摘下黄瓜片,正对上可乐揶揄的笑意。
“可乐你竟敢不信!”季祯起了胜负心,她今天必须要解释清楚!
她伸手抓向可乐的嘎吱窝,惹得对方笑声不绝,眼角飙泪,“婢子错了错了!”
季祯这才放过她,气喘吁吁地从浴桶爬出,“早这样不就好了。”
可乐一边帮她擦发一边好奇地问:“殿下,萧大人和严大人,您更喜欢哪一个啊?”
这临时租住的小院,隔音并不算好。
待在院中的严理刚才听见两人嬉闹后便打算回房,路过季祯房门时恰好听见这一句。
他有心想走,脚下却奇怪地像生了根一样无法挪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