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到各自位置后,季祯这才发现定远县这三名官员身旁都坐着一名女子,只是刚才他们站着打招呼,恰好遮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如今才瞧见。
看这三名女子的穿着打扮都是官眷,应是考虑她来,所以特意叫过来的,
季祯好奇地打量三位夫人时,对方也同样在看她,三道视线中,两道好奇,一道却明显带着恨。
季祯正疑惑,冷不丁衣袖被严理拽了拽,她疑惑回头,就见严理半侧过身以手遮唇,小声道:“县令夫人与臣当年有过婚约。”
季祯双眼蓦地睁大,传说中被严理亲自判抄家流放的未婚妻!
她眼中闪烁着熊熊八卦之光,瞬间将两人之前的不快抛诸脑后,兴奋又小声地问:“我说她看我的眼神怎么不对,她是不是特别爱你?”
“咳咳!”严理呛住,脸色因剧烈的咳嗽泛起细微的红,双目却明亮坚定,“殿下慎言!我二人直至婚约解除前,从未私下见过面!更休提此等私相授受之事!”
“臣是怕她会戳穿我的身份。”
“我想办法一会儿叫她出去单独说。”
酒过三巡后,季祯还未去找县令夫人,这位严理的前未婚妻、现县令夫人突然端着酒杯过来,笑靥如花道:“司直大人与夫人从刚才起就在说悄悄话,还真是情深。”
她端起酒杯,身体朝向季祯的方向,眼神却望向严理,“妾身好生羡慕夫人,这杯酒敬夫人与大人,祝你们二人一生美满。”
季祯见状也举起酒杯,笑道:“多谢!”
她仰头刚要一饮而尽,突然被斜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夺走酒杯。
严理一口闷下去,面色泛起薄红,语气却依然冷冽,“夫人不胜酒力,本官代饮。”
季祯瞠目结舌,不是吧!她的美酒!
县令夫人好似被惊到,手中酒杯‘咣当’一声摔落在地,酒水迸溅她和季祯满身!
县令怒斥:“你毛手毛脚像什么样子!”
县令夫人吓得缩成鹌鹑样,“妾身这就带夫人下去整理!”
季祯不禁叹息,看来这前未婚妻过得并不如意,难怪看自己眼中有恨意。
醉云楼有专供客人清理的客房,并且贴心准备了各式新衣。
两人去旁边客房整理时,县令夫人特意将大的那间让给她,自己去小的一间。
季祯刚脱下外裳打开衣柜,就对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目,再看他身上,竟衣衫不整,只着中衣!
“你……”
季祯未等质问,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司直夫人,您换好了吗?”
她下意识地转头,眼前突然一黑!
一只大手冷不防将她拽进衣柜,另一只手牢牢捂住她的嘴!
轻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夫人,想必您也不想这幅模样被其他人看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