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啊,八成是元家压根没看上这户人家,人家姑娘自己躲了!”
有人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可不是嘛”的附和声,纷纷看向这范家母子的眼睛里满是怀疑!
江玉恒见范母半天答不上来,眉头拧得更紧,追问道。,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你们家在哪个单位?你儿子在哪工作?元家又是哪个单位的?”
这话像根针,一下刺破了范母强撑的底气。
她眼神闪烁,声音也带上了颤音,头不自觉地往下低了低。
“我、我丈夫以前是纺织厂的……大儿子是高中毕业,将来是要攥笔杆子的,还没……还没分配工作……”
人群里顿时响起几声低笑,谁都听明白了。
这大儿子根本就是无业游民。范母被这笑声刺得脸上发烫,可她能一个寡妇拉扯大八九个孩子,还供着个个上学,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只见她猛地梗起脖子,提高了音量。
“元家是屠宰场的!我儿子虽说没工作,可元美稀罕他啊!她隔三差五往我家跑,帮着收拾家务,邻居们都看见了!还有一回,她在我家过夜了呢!她不嫁我儿子,难道还能嫁别人?”
这话像颗炸雷,把看热闹的人都炸懵了。′k?a·n?s?h`u/b`o_y,.,c~o-m·
听这意思,竟是女方倒贴?
早在范母在门口撒泼时,江玉恒就悄悄让司机进去传话,让相关的人出来听听。
此刻元美正站在门这边,这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心里。
她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家里人拼死反对她和范明宇来往!明明上次去范家,范母还拉着她的手,温声细语地说“往后一定待你好”,怎么转脸就把她的名声往泥里踩?
女人没了名声,在这年月该怎么活?这是要逼他去死!
元美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几乎站不住。旁边的元美娘看得又气又疼,一巴掌差点扇到女儿脸上。
“冤孽!真是冤孽啊!”
江玉恒听范母越说越不像话,脸色沉得像要下雨,厉声打断她。
“够了!哨兵,打电话给屠宰场和纺织厂,让他们负责人立刻过来!再去元家,把当事人都叫来,当面把话说清楚!”
“不用叫了!我就在这!”
元美娘和丽梅娘一个没拉住,元美己经像阵风似的冲了出来。+如\文`网? ,更?新+最-全`
她先是指着范明宇,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啐了一口。
“范明宇,你不是个东西!”
紧接着,她猛地转向范母,眼底的委屈全变成了怒火,声音清亮得震得人耳朵发麻。
“老师教我们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范明宇家穷,我和班里同学隔三差五去帮衬,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不要脸地上杆子?!”
“还有你说的‘过夜’!那天是你小女儿发烧到抽搐,我和班里另外两个同学送她去医院,折腾到后半夜才回来!
是你拉着我们说‘太晚了,别回去了’,我们三个女生挤在你家偏房的小床上凑合一宿!怎么着?按你这说法,你儿子是要娶我们三个不成?!”
最后一句话像颗石子投进人群,瞬间引爆了满堂哄笑。刚才还觉得元美“不清白”的看客们,此刻都捂着嘴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