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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沈婉宁下令，“北院三年前驻守名册、当值内侍、夜巡记录、宫内调拨密文，统统查清！”

韩瑾阳领命而去，夜风起时，沈婉宁站在院中，仰望灰蓝的天空，心中仿佛响起靖王曾经对她说的一句话：

——“若我有一日身陷囹圄，你可敢为我一人，倾覆这宫中江山？”

她当时只笑：“你又怎会陷于囹圄？”

如今看来，她笑得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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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韩瑾阳回报：“已查得确凿，当年云陵北院由摄政王一心腹副将‘沈仲策’亲自押阵，名义上是防备外敌，实则调入暗卫二十名，皆无京内籍贯，身份成谜。”

“甄昭仪那封调令呢？”

“不是宫中制式，乃私函伪造。”

“意思是，有人假借甄昭仪之名，暗渡陈仓？”

“极有可能。也许甄昭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摄政王为何要藏靖王？”沈婉宁低声问，“若要他死，大可在宫中下手，若留他一命，意欲何为？”

韩瑾阳眉头紧锁：“除非，他还有利用价值。”

沈婉宁顿觉后背发凉。靖王向来通兵略、善政务，是朝中少有的王族良将。若他未死，摄政王留他，是为挟制、筹谋，还是……

“设局。”她沉声道，“这场棋，从靖王失踪起，便不仅是陷害，而是——夺鼎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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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路上，春雷乍响，马蹄声声如擂鼓。

沈婉宁合上调查卷宗，一句话反复萦绕：

——靖王，或许还活着。

而他此刻，被谁藏在天牢？藏于地宫？或，藏在一处她从未设想的暗地。

风起云陵，旧情如梦。

曾经并肩携手的旧人，是否还记得她承诺过的那句话：“哪怕全天下与你为敌，我也护你周全。”

她抬头，望着被乌云吞噬的天色，暗自誓言：

“李湛，你若敢伤他，我，便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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