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林默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打别人,从来没有人敢碰过他一根手指!
可今天,却被林昭当着这么多家丁面,给狠狠打了一巴掌!
一股怒火从他的心底涌起,他刚想起身打回去,可看见林昭那森寒的眼神,他又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两下。
林昭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这种无言的轻蔑比刚才的那一巴掌还要令林默感到耻辱。
林默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巧看见王安想要过来搀扶自己。
“妈的!不中用的东西!让你堵个门都堵不明白!还要连累小爷我!”
林默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王安的脸上,将他给打了个七荤八素。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林默看着王安那肿的和猪头一样的脸,心中的火气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一个连自己未婚妻都看不起的杂种,凭什么这么狂妄!
正当他咬牙切齿的想着如何报复林昭的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影出现在了府前。
“敢问刚才是不是有个衣着破烂的少年进去了?”
伪装成管家的卫离看着镇北侯府前的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默听到衣着破烂的少年这几个字,立马锁定了林昭。
他警惕的打量着这个陌生人,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卫离见他衣着富贵,也没什么提防的心思,便据实说道:“先前那少年在忠烈祠内写下了一篇足以传世的诗作。”
“忠烈祠庙祝惊为天人,要将其悬挂在庙内,愿意出一百两白银买下原稿。_j_i*n*g+w`u¢b.o?o.k!._c`o_m*”
“多少?!”林默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
“一百两。”卫离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林默那豆大的眼珠跟着钱袋子上下起伏,眼神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了。
虽说他现在是这侯府的二少爷,但是每月到手里的月钱也有限,不过二十多两银子,大部分钱还是捏在他爹妈手里。
眼下这一百两银子,足足抵得上他半年的月钱!
还是不吃不喝全部攒下来的那种!
一瞬间,一个念头从林默的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要不把这钱贪墨下来?!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不可遏制的膨胀,瞬间侵占了林默的全部思绪。
林昭这个废物!写的什么破诗能值一百两?!
他不配!这笔钱!该是我的!
想到这里,林默换上一副虚伪的假笑,走到了卫离的身前。
“你先前说的那人是我的堂弟。”林默脸上堆着笑,“他身体不舒服,已经休息去了。”
“你这银子不如直接给我,我保准交到我堂弟的手里。”
卫离听到林默的话,眉头一挑。
他看着面前这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再回忆起先前那个颇具风骨的少年,双眼微眯。
这两个人是堂兄弟?
卫离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怀疑。!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捏着钱袋,开口问道:“既然是堂兄弟,那先前那位少年姓甚名谁?”
“我家主人想把那少年的名字题在诗旁,为他在京城中扬名。”
林默闻言心中一虚,随后板起一张脸,故作不耐烦的喝道:“你一个仆人关心那么多干什么?!”
“我堂弟行事低调,不喜抛头露面!”
“你只需要知道是镇北侯府的人写了这首诗就行!”
说罢,林默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婪,一把将钱袋子抢了过来,揣在怀里。
卫离看着林默露出这副丑陋的嘴脸,心中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
但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对着林默行了一礼:“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公子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滚吧!”
林默不耐烦的敷衍了两声,直接转身溜回府里,生怕对方反悔。
看着朱漆的侯府大门在眼前合上,卫离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