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十一点,电话铃声响起,江琳接通。~1/7/k^a^n¢w·e?n~x,u¨e..~c·o′m/
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下楼。”
江琳推开别墅门,就见孟枭姿态闲散靠在车门边,偏着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条。
看到女孩出来,孟枭扬了下眉,为她打开副驾驶车门。
“想吃什么?”孟枭踩下油门,驶出小区。
江琳靠着车窗思考片刻:“瑞丰园的红烧肉。”
孟枭点头,“好。”
半个小时后,瑞丰园的包间里,孟枭和江琳坐在中式方桌前,面前放着上好的龙井茶。
等上菜的功夫,孟枭欲开口,想起先前江琳谈论起原生家庭时,身上散发的破碎感,孟枭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江琳看出他的异常,手指轻扣木桌,“有事快说。”
孟枭瞥见她右手那道蜿蜒至虎口的疤痕,问道,“你右手怎么伤的?”
“这个啊?”江琳伸出右手扬了扬,语气随意,“中考那天,我爹让我给他当时的领导弹琴,那男的想动手动脚,我就拿桌上烟灰缸给他脑袋开了,玻璃碎片嵌进掌心里。”
江琳把右手抬到眼前,另一只手撑头,端详着疤痕纹路,“其实仔细看看,这疤还挺酷的。?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
孟枭手中的紫砂杯突然裂开一道细缝,茶汤顺着木桌纹路蔓延开,“想怎么报复,我替你杀了他?”
两人连说话语气都出奇的相似,一样的漫不经心,天大的事在他俩眼里似乎像喝水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江琳玩味挑眉,笑着说:“杀了多容易呀,我太了解他了,视财如命。你说在沙漠里,给快渴死的人一杯水,等他喝完告诉他水里有毒,他会怎么样?”
女孩笑得肆意张扬,眼神中透露着邪性,孟枭在她身上竟看出了北冥的一丝味道,果然血缘这种东西,看不清道不明。
孟枭问:“他们这么对你,就没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有什么怀疑的?江炳富家那么重男轻女,倘若不是亲生的,他们捡也不会捡一个女婴回家吧。”
见她笃定的样子,孟枭右眼皮首跳,竟觉得逻辑没错。
男人话锋一转,“如果,你不是你父母亲生的,你想不想与你真正的家人相认。”
江琳看着他,脸上满是无语,今天这人抽哪门子邪风,这么多废话。
女孩一字一句道:“没有如果。”
“OK,好好好!”孟枭歪头气笑了。*k~a¢n^s_h^u^j`u~n·.?c^c\
跟这犟种怎么说都说不通,他不说了,从随身携带的文件袋里掏出一沓纸,推给江琳。
此时他们隔壁的包间,北冥和霍凡坐在木桌两端,餐桌己然成了两人的谈判桌。
霍凡率先打破沉默,“北先生,你我的公司先前毫无竞争关系,又为何要大动干戈打压霍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