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工厂开的休假证明,完全无需害怕。
他们竟然还想榨取他的血汗,让他去赡养贾家的老小。
“王建设,我们贾家每月需要十块钱。”
刚才还对易中海分配不满的贾张氏,现在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
她软弱下来了!每月十块钱足够维持她和孙子的生活。
虽然吃得可能差点,但至少不会饿死。
“滚出去!”
“快滚!”
“我家刚烧了一锅热油,再不走,小心我用热油给你们洗头。”
大家一听,哪还敢留在王建设家门口。
真是疯了!
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一向泼辣的贾张氏如今沉默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有份工作摆在眼前却无法触及!
太郁闷了!
“三大爷,您家老二似乎还没有工作吧?”贾张氏抬起头问。
“不行!”
阎埠贵连连摇头。
这看似是个机会,其实是被人利用。
岗位本是贾家的,贾张氏能从秦淮茹那拿回,自然也能从他这儿拿回。
谁愿意替别人占工龄?
贾张氏这么做是为了等儿子长大,到时又免不了要向秦淮茹讨回岗位。
而且岗位通常由首系亲属接替,若没有合适的首系亲属,也可以找旁系亲属顶替。
找人帮忙顶岗……这种事可没人会干!
阎埠贵因此非常生气,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可是院里公认的算盘高手,现在连贾张氏都敢对他打主意,这不就说明他在院里的算计能力己经不再被认可了吗?
贾张氏问了一圈,结果没人愿意帮忙。
那些想明白了的当场拒绝,而那些没想明白的,看看阎埠贵也就明白了。
连老算盘都没占到便宜的事,里面肯定有大问题。
更何况,贾张氏还要平分工资,谁还会愿意呢?
“行了,回吧。”忙碌了一番,大家都累了、困了。
忙完了、瓜吃够了、戏也看完了。
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法打破界限去帮贾张氏完成这件事。
贾张氏心里不服气,扭着大屁股去了后院。”老太太,您看看我们贾家现在多惨啊。
快没吃的了,马上要饿肚子了,您能不能去厂里的领导那儿求个情,先把我安排进厂里?”
要是别的事,聋老太太或许会有触动,但说到比惨,谁能比得上她?她无儿无女,孤零零一人,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
聋老太太不愿也不行,她的关系还得留着以后用。
所以她说:“你的事我帮不上忙,你回去吧!”
“老太太……”贾张氏仍不死心地请求着。
“回屋吧!”聋老太太的一句话让贾张氏顿时噤声。
离开后院……
“哼!”
“老东西,不就是和厂里领导熟识,有什么可神气的。”
“不过是个五保户罢了……”
贾张氏心中暗骂。
五保户!
这主意倒是可以试试!
聋老太太能成为五保户,她为何不能?
她们的情况并无二致,都是无儿无女、无人赡养的老太太。
思绪未断,贾张氏又兴冲冲地敲响了易中海家的门。
“大嫂,早些休息吧。”易中海显得有些不耐烦,“你的事我们实在帮不上忙。”
“像我这样的人,可以申请五保户吗?”贾张氏问道。
“要去哪里申请呢?”
易中海眼神微动。
这事似乎可行!
“明天去街道办事处问问吧。”
“如果符合条件,他们会帮你申请的。”
易中海自己也不确定这是否真的可行。
毕竟没有经验。
他只能为贾张氏指引方向。
要是真能申请下来,也算是一桩好事,至少以后不用再为这事纠缠不清。
“街道办事处……明天我就过去打听!”贾张氏回家后便开始盘算该怎么说。
诉苦自然是少不了的。
要把家庭的困境全数倾诉,还要夸大其词。
想到这儿,贾张氏先将剩余的养老钱连夜挖了个坑藏了起来。
家里唯一稍显值钱的物件是一台老旧的缝纫机。
经过一番思索,贾张氏决定半夜去找傻柱商量。
她轻声敲响了他的房门。
“贾大妈,这么晚了,您找我有啥事?”傻柱虽然己经躺下,但还是醒了。
“傻柱,我今晚得麻烦你把我的缝纫机搬过去。”贾张氏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千万别跟别人说。”
如此悄悄行动,是为了避免引起邻居们的注意,尤其是那些可能存有恶意的人。
“这是啥意思啊?”傻柱满是疑惑。
“先别问这么多!”贾张氏催促道,随即动手将缝纫机搬进自己屋。
不仅如此,她还顺带将几只精致的瓷盘送进了傻柱的房间。
等一切安置妥当,回头再看看自家简陋的屋子,贾张氏忽然感到一阵心酸。
难道贾家真的要沦落到这般境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