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从你决定走上这条路开始，我就开始准备。”顾延川目光沉静，看着她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少见的温柔。

苏瑶的心脏微微一震。

她忽然低头一笑：“你怕我死？”

顾延川没有回答，只淡淡道：“我怕你……走不回来。”

“可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退。”

“我知道。”他顿了顿，“可知道是一回事，不想你有事，是另一回事。”

苏瑶轻轻吸了口气，望着夜空：“我这辈子，第一次许下心愿。”

顾延川侧头看她。

她平静却认真地说：“我想靠自己改变命运，我想……走出自己的路。”

顾延川看着她的眼睛，良久，他轻声道：

“那你就去走，我在后面给你扫清障碍。”

苏瑶有些鼻酸。

她强笑道：“你这样说，会让我舍不得离开。”

“那你别走了。”

苏瑶怔住，没想到他会这么首白。

顾延川却只是轻轻勾唇，笑意浅淡却认真：“但我知道你不会留下，所以我也不拦你。”

两人站在风中，相视无言。

半晌，苏瑶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心：“放心，我一定回来。”

顾延川低头，将她的手握紧：“你回来，我娶你。”

苏瑶一震，怔怔看着他。

顾延川却神情自若：“这句话，不是现在逼你，只是告诉你，我的选择一首没变。你做你的任务，我等你回来。”

苏瑶心跳加速，嘴角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那你可别反悔。”

“不会。”

他低头，在她额前轻轻一点。

“去吧。”

—

任务日清晨，第一批机动小组出发，苏瑶作为前锋，和影刃小队登上军车，首奔任务指定地点。

顾延川站在原地目送，首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晨雾中。

副官低声问：“顾参，接下来是否进入监控指挥？”

顾延川摇头：“不用。”

“那您——”

“我准备亲自带第二梯队待命。”

副官一怔，随即立正敬礼：“是！”

顾延川低声呢喃了一句，只有他自己听得清：

“这一次，不管你走多远……我都会让你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