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特训项目全面展开。
从基础力量强化到心理高压模拟,每一项都远超正常军训强度。
苏瑶完成高空跃塔训练时,手掌几乎磨破,脚踝伤还未痊愈,体能极限几度濒临崩溃,但她依然没有停。
教官和顾延川多次从监控里注视她,每一次她咬牙前行的背影,都像一道沉默的闪电,狠狠撕开了偏见与期待之间的缝隙。
夜训结束后,她刚回到临时营帐,便收到了一张字条。
——“后山演练场,十分钟后集合。”
落款是:“G。”
苏瑶一眼看穿是谁,心跳微顿,却还是迅速更换衣物,悄然离开营帐区。
后山演练场,此时己空无一人。
山风呼啸,草木深黑。
她刚一出现,顾延川便从黑暗中走出,手中拿着一瓶药酒。
“坐下,把脚给我。”他说得自然又低沉。
苏瑶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我脚还没好?”
顾延川蹲下身,不答,只是淡声道:“你过水障训练时,左脚落地慢了半秒。你以为没人注意?”
苏瑶默了默,终究没推拒。
他将药酒敷在她脚踝上,力道沉稳而克制。
“你不该来。”她轻声道。
“我不来,你连夜用灵泉都撑不住。”他反驳得坦然。
苏瑶一愣,猛地抬头。
他……知道了?
顾延川没有多说,只淡淡道:“我不会问你空间的事。但你记住一点。”
“任何时候,只要你动用了空间,你的身体和精神都会受到某种反噬。”
“你以为自己能承受多久?”
苏瑶心头一沉,她确实在这几天里发现,灵泉使用得越频繁,头痛越严重,尤其夜间会出现短暂的精神恍惚。
“你怎么知道这些?”她低声问。
顾延川眼神复杂:“顾家,有些人,也有过类似的‘能力’。我查过。”
“苏瑶,灵泉的出现,不只是机遇,也可能是陷阱。”
夜色沉沉,两人对视无言。
过了许久,苏瑶才低声开口:“那你呢?你来,是为了查我?还是……护我?”
顾延川抬眼看她,眸色幽深如夜:
“我来,是为了你能活着走出去。”
“仅此而己。”
苏瑶怔住,忽然喉头一紧,半晌,说不出话。
这一刻,她明白了顾延川没有表白,也没有承诺,但他用行动告诉她:
只要她还走在这条路上,他就一定会在前方,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