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再次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只有湖水轻拍船舷的细响。+鸿*特¢暁_税′惘¨ /已.发,布′罪,薪~璋¨截^
灵酒清冽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冷香,无声地弥漫。
柳如烟端起自己那杯酒,浅浅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下心口那股莫名的燥热。
王六转回头,深邃的眸子直直看进她眼底,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精心维持的疏离,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你很像一个人。”
柳如烟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那目光攥住了。她强撑着镇定,金瞳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睁大:“哦?何人?”
王六缓缓放下酒杯,杯底与矮几接触,发出轻微的一声“嗒”。船舱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柳清霜。”
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柳如烟耳边!
她脑中“嗡”的一声,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刻冻结!
手中那杯未饮尽的“揽月”灵酒脱手而落,“啪嚓”一声脆响,在白石船板上摔得粉碎,碧绿的酒液四溅。
柳清霜!
这个名字……最不可触碰的禁忌!
是她也不敢宣之于口的……祖母!
他怎么会知道?!
他到底是谁?!
巨大的震惊和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那张清冷如玉的脸庞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你…你认得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求证。
“认得?”他扯了下嘴角,那弧度近乎没有温度,却像把钩子,猛地攥紧了柳如烟的心,“何止认得。~卡,卡^暁\税~王~ ¢埂/欣·蕞*全~”
柳如烟猛地后退,脊背撞上冰凉舱壁,震得画舫轻轻一晃。
“你…你认得她?”
王六没动,只盯着她失态的模样。
“认得?”
“她是我师妹。”
“师…师妹?”每一个字都带着认知的颠覆。
祖母柳清霜,家族记载中至高无上的金瞳始祖,柳家力量的源头…是眼前这个人的…师妹?巨大的荒谬感让她眼前发黑。
“她…她是…我祖母!”
“哦?”王六眉梢一挑。
柳如烟腿一软,全靠背后的舱壁支撑才没瘫下去。
能称金瞳始祖为师妹的人…他究竟活了多少岁月?
“您…”她喉咙发干,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敬畏,那个“你”字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了,“…究竟是谁?”
王六的目光投向舱外碎金流淌的湖面。
“重要么?”他声音平淡。
不重要?
对她,对整个柳家,这简直是天塌地陷!
柳家奉若神明的始祖,在他口中不过一句“师妹”!
一个荒诞到让她骨髓发冷的念头炸开:难道祖母当年离开幻月湖后…竟真的追随过这人?!
“祖…祖母她…”柳如烟嗓子干得冒烟,“幻月湖归来后…闭死关千年…再未踏出祖地一步…”
她语无伦次。
王六终于转回视线。
“闭死关?”他重复了一遍,“是封印吧。?c¨h`a_n~g′k′s¢.+c~o/m_”
“轰——!”
柳如烟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了!
封印!
这是柳家本宗最核心、最不可触碰的绝密!
只有历代掌舵人和守护长老才知道那祖地深处那座由九十九道禁制封锁的玄冰棺…
“您…您怎么…”
“她那双眼睛,”王六的声音冷了下去,“不是恩赐,是枷锁。”
柳如烟脑子里像有万道惊雷同时炸响!
他站起身,青衫拂动。
“带路。”两个字,不容置疑。
柳如烟浑身一颤。
带路?
带他去哪里?
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