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河本一脚踹翻茶几,"那个鸦片鬼竟敢先动手?"他忽然狞笑起来,"也好......给东京发电:就说杨宇霆被抗日分子刺杀,关东军需要增派一个师团'保护侨民'。"
窗外,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领事馆门前"武运长久"的碑石上。
当天下午,北大营校场。
三万东北军官兵黑压压站成方阵,刺刀丛林上空飘着细雪。于学忠策马掠过队列,马蹄铁在冻土上敲出火星。
"杨宇霆通敌卖国,现已伏诛!"他举起那份染血的兵工厂移交文件,"从今日起,各师旅实行'三杀令'——通敌者杀!克扣军饷者杀!临阵脱逃者杀!"
最后一句话被北风卷着砸在官兵脸上:"少帅有令,全军戴孝,以雪代酒祭大帅!"
雪越下越大,三万条白毛巾齐刷刷系上额头,像一场沉默的雪崩。
午夜,于学忠公馆。
书房里的座钟刚敲过十二下,窗户突然被子弹击碎!于学忠一个翻滚躲到紫檀书案下,第二枪打碎了墙上的《辽沈形势图》。
院墙外传来日语喝骂声,紧接着是手榴弹的爆炸。卫士长王勇踹门冲进来,左肩插着半截手里剑:"总司令,日本黑龙会的忍者!"
于学忠抄起桌上的鲁格手枪,突然瞥见窗外电线杆上蹲着个黑影——那忍者正往吹箭里装填毒针!
"砰!"
黑影应声栽倒。于学忠转头,看见李振唐举着的枪管还在冒烟。更远处,奉天兵工厂方向的夜空被火光映成紫红色。
"开始了......"于学忠擦掉脸上的玻璃渣,"日本人要全面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