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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哲蹲在院子里磨菜刀。
他磨得很专注,眉头微皱。
其实心里正盘算着秦浩的事。
部队旁边那片工地,上一世他还去看过,记得很清楚。
盖的是政府的楼,听说后面还安排了什么大工程。
工地负责人老刘跟他喝过两次酒,算是有点交情。老刘说过,年后要起三栋家属楼,到时候肯定需要人手。
虽然现在干的都是挖土、搬砖的苦力活,但要是秦浩能在那儿站稳脚跟,以后说不定能当个小包工头,甚至承包点小工程……
徐明哲想着,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想啥呢?刀都要磨秃噜皮了。”沈净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徐明哲回头,看见媳妇抱着孩子站在堂屋门口。晨光透过薄雾洒在她身上,衬得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像是含着星星。
她怀里的小鸿宇正睡得香甜,小脸粉扑扑的,偶尔还咂咂嘴,像是在梦里喝奶。
徐明哲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起身接过孩子。小家伙被惊动了,皱了皱小鼻子,但很快又安静下来,继续呼呼大睡。-x~i*a-o¨s?h_u·o?h¨u′n*.\c*o!m?
“我寻思着,让浩哥去建筑队。”徐明哲压低声音,怕吵醒孩子,“王营长他小舅子管材料,到时候牵个线,浩哥肯定能干出点名堂……”
话还没说完,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断了徐明哲的话。
孙建军拎着个褪了色的红网兜走了进来,网兜里赫然是昨天秦浩送来的那只老母鸡和两包红糖。
鸡已经被宰了,红糖的包装纸被蹭得皱巴巴的,边角还沾着点泥。
“弟妹啊,给你补补身子。”孙建军笑得满脸褶子,眼睛却直往沈净秋鼓胀的胸脯上瞟,目光像条滑腻的泥鳅,让人浑身不舒服。
沈净秋下意识侧了侧身子,把孩子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她脸上还挂着笑,声音却冷了几分:“建军哥,春梅姐也刚生产完,这鸡和红糖还是留给她补补吧……”
“嗐!她哪有这福气。”孙建军一摆手,“女人嘛,谁不是这么过来的?生个孩子而已,又不是什么金贵事。”
徐明哲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磕在磨刀石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凸起。
每次孙建军这个畜生提起生产这件事,他就忍不住想起自家媳妇儿上一次惨死的景象……
真恨不得一刀砍过去!
“建军今天来是?”徐明哲压下火气,不咸不淡地说。?幻~想/姬/ /免^费?阅/读/
孙建军搓着手凑近:“听说你要带浩哥去省城?我现在也没啥活干,明哲,你本事大,看我……”
徐明哲不动声色,只是盯着孙建军的脸,忽然笑了:“这次就一个名额。”他故意顿了顿,“浩哥家老太太瘫在床上,他大哥大嫂又是难相处的人,日子实在难过,建军,你也知道啊……”
孙建军的脸色变了变,眼珠子转了转,一时间没有说话。
徐明哲看在眼里,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思考的样子:“要不这样,等我在那边站稳脚跟,再想办法把你弄过去?”
“明白!明白!那我等你消息!”孙建军点头哈腰地往后退,脸上堆着笑,刚离开院门,笑意瞬间变成了愤怒。
装什么装!
但凡有点好事,徐明哲这家伙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说什么只有一个名额,那怎么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