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那又如何。^0-0^小!税+罔* ¨无?错,内/容!”韩世忠撇撇嘴,“朝廷那群戴着俩翅脚的傻蛋怎么想得到。忙着光复,连个像样的武将都配不来。”
韩世忠环顾四周,命人把义军首领叫过来。
义军五千多人,并没有加入战场,只远远地看了一场盛大的平原大火。
这群义军当初也南下救援过开封,亦参加了对二太子的战斗,后来被遣散返回北方,如今他们的首领再次书信聚集这群百姓支援朝廷收复河间的战斗,韩世忠特意带着他们。
义军首领名叫张所,一个小小的七品察院监察御史,属御史台,跑至河北组织义军抗金,倒也是英雄一个,别看他官不大,在河北的号召力却异常凶猛。
当初开封围城时,张所几封书信,竟募得十万义军,只是后来南下时没有这么多,重新北上亦又散去不少,此时只有五千人马。
张所被召唤,带着十几名义军步行而至,其中还有五个文官模样的人,看着应该是哪个州的地方官,张所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稍有腼腆。
他们这群义军指挥官,倒是没有面见过宗泽宣抚,亦或是左右军的首领,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见韩世忠,起初都是书信交流。精武小说罔 庚歆罪全
韩世忠手臂满是雕青,面庞如刀削,怒目圆睁,看着就不老实,很多人都害怕这个家伙,义军几位文弱的文臣自然也怕,过来时战战兢兢。
特别是韩世忠周围几个军官,刚刚从战场撤下,一片黑一片红的。
众人注视下,军礼相见。
韩世忠叉腰而立,语气有些担忧:“战局如此,不能再保存力量,义军需要加入战局,承担一定作战任务。”
“报告兵马情况!”
张所身边一位文臣站出来说:“回统制,义军五千士兵,两千人有甲,三百匹马,一百头骡子,四十头牛,还有......大概四百家属老幼。”
一群本来在注视火场的军官忽然瞪起大眼珠,不可思议,只有两千人着甲......马匹也仅仅三百匹,让他们上去冲锋,不就是给金贼练刀么?
送军功过去!
“若统制需要人,十天,大概能召集河北各地万人之众。”张所在文官话毕后说,他看得出几位军官压根瞧不起他的义军。
当然,这点人支援河间战场,确实不够看,所以便向韩世忠提议,证明他可以做到更好。
但韩世忠只云淡风轻地说:“十天太久,更何况纠集百姓组成义军,咱们不正如金贼签军一般,金贼签军不知奴了多少壮汉,咱们就算了。/E`Z^小+说¢罔* ′首¢发~等不到那个日子。”
“两千便两千,敲锣打鼓也行。”
韩世忠望着前方弥漫的大火烟雾,开始部署接下来的战斗。
“严永吉你小子率领先锋军待火势减小后,从正面突入,力求突破金贼防线。孙世询率骑兵主力紧随其后,配合步兵冲锋撕开防线,俺会亲自带领重甲精锐压过去,不管你们前军是进是退,俺绝不后退,后退者唯有斩之!”
“再有,陈思恭领后军待命,逃兵一律斩首,辅助主力进攻,同时负责炮座侦查。义军造势,亦随时听从调遣。”
命令一下,所有人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此时夜幕将至,火还在烧。
他们的最后总攻,只能是在第二天。
挞懒的军队,肉眼可见地压缩于城池之下,明天注定是一场大战。
宋军这边紧锣密鼓地进行备战时,金军方面也终于扼制住火势,然而黑暗早就笼罩了整个战场,只剩城头的火把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