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之中,烛火摇曳,映照着长孙无垢略显憔悴却又不失端庄的面容。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李秀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神色间带着一丝凝重。
长孙无垢见她进来,忙起身相迎,轻声问道:“姐姐,可是承乾那边有什么事?”
李秀宁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妹妹,承乾今日血洗了黔江县里全部世家。”
长孙无垢闻言,手中正端着的茶盏微微一颤,茶水溅出几滴,落在她素色的衣袖上。她的眼中满是震惊,嘴唇微微颤抖,似是有千言万语却一时难以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长孙无垢才缓缓坐下,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坚定:“姐姐,承乾他……他这么做,想必是己经下定了决心。这孩子,自小就心怀大志,如今既己走到这一步,我们做长辈的,自然是要支持他的。”
李秀宁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敬佩与感慨:“妹妹所言极是。承乾此举虽看似冒险,但那些世家在黔州为祸多年,欺压百姓,早就该受到惩罚了。我瞧着承乾胸有成竹,想必心中早有谋划。?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我们虽为女子,但也要在他身后,为他撑起一片天。”
长孙无垢微微颔首,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是啊,承乾他背负的太多。这黔州百姓受世家压迫己久,承乾此举虽会招来诸多非议,甚至可能面临重重危机,但只要能还黔州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们身为他的亲人,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拖他的后腿。”
李秀宁走到长孙无垢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妹妹放心,我定会全力支持承乾。那些世家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后续定会有诸多麻烦找上门来。但有我在,定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轻易伤害到承乾。”
长孙无垢回握住李秀宁的手,眼中满是感激:“姐姐,有你在,我心里踏实多了。只是这往后,恐怕要面临更多的艰难险阻,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李秀宁拍了拍长孙无垢的手背,安慰道:“妹妹莫要担忧。承乾他聪慧过人,又有勇有谋,定能化险为夷。我们只需在他身后,默默支持他便是。况且,还有鱼朝恩他们在旁辅佐,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k,s·w·x*s_./o?r.g^”
长孙无垢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只是这世事难料,我只盼着承乾能平平安安的。这孩子,从小就吃了不少苦,如今又要面对这般艰难的局面,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实在是心疼。”
李秀宁看着长孙无垢眼中闪烁的泪光,心中也一阵酸涩:“妹妹,承乾他心怀天下,这是他的志向。我们虽心疼他,但也要尊重他的选择。况且,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黔州的百姓,为了这天下苍生。这是一件大善之事,我们理应为他感到骄傲。”
长孙无垢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姐姐说得对,承乾他是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我作为他的母亲,不能只想着自己的私情。从今往后,我便与姐姐一同,全力支持承乾,助他成就这番大业。”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眼神中都透着坚定与决心。此时,窗外夜色渐深,但后堂之中,却因这姐妹二人的相互支持与鼓励,而充满了温暖与力量。她们知道,未来的路或许充满荆棘,但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定能披荆斩棘,走向光明的未来。
清晨。
柴令武的马踏上黔江县界时,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路。本该是荒草丛生的官道两侧,此刻稻浪翻涌,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秸秆,老农们戴着斗笠穿梭田间,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柴令武忍不住拉住一位老农,好奇地问道:“老伯,我听闻这黔江此前遭了灾,怎么如今竟如此富足,庄稼长得这般好?”
老农首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笑道:“嗐,这多亏了咱们的县令啊!他来了之后,给我们发了新的稻种,还教了新法子种地,又修了水渠,这庄稼能不长好嘛!”
柴令武继续往县城走,进城的石板路平整干净,两侧新盖的土坯房错落有致。街角的铁匠铺火星西溅,学徒们挥汗如雨地锻造农具;不远处的纺织坊里,难民妇人抱着孩子坐在织布机前,梭子翻飞间,粗布匹卷堆成小山。
最让他吃惊的是县城中央的学堂,书声琅琅穿透雕花窗棂,数十个孩童摇头晃脑诵读经文,先生案头还摆着教人辨认草药的图册。
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路过,柴令武赶忙拱手询问:“兄台,这学堂是何时建起来的?”
年轻人笑着回答:“县令来了之后便建起来了,不仅免费教孩子们读书识字,还传授各种技艺知识,如今我们黔江,可是人人都有学上哩!”
柴令武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满是震撼。
待走到县衙前,他翻身下马,望着那威严的县衙大门,喃喃自语:“表哥啊表哥,真没想到,短短时日,你竟能将这受灾的黔江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宛如世外桃源。这等手段,这等魄力,当真是令我钦佩至极,放眼整个大唐,又有几人能及得上你啊!”
柴令武大步跨进县衙,正撞见李承乾伏在案前思索。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肩头,原本清俊的面容添了几分沉稳。
“表哥!”柴令武快步上前,“数月不见,你竟把这黔江折腾出这般模样!方才进城,我还以为误入了江南鱼米乡!”
李承乾搁下笔,笑着打量表弟:“瞧你说的,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此番千里迢迢赶来,莫不是长安有变故?”
柴令武从袖中掏出封信笺,压低声音道:“长安如今最时兴的,竟是表哥酿的黔酒!权贵们争相宴请宾客,宴上若无黔酒,都要被耻笑寒酸!”
李承乾颇为惊讶:“这酒才销往江南半月,怎么风靡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