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止一下清醒过来，他悻悻地离开。

白姑射对蓝凌皇道：“你也出去，好好看着他，都是因为你从小对他教育不到位，才导致他没教养的。”

蓝凌皇往外走道：“他不是我教的，他是我另一半教的。”

等他们都走了，白姑射让蓝月在外头守着，她看着水清流不由的叹气，这时，水清流缓缓睁开眼下。

“大神，你醒了。”

“……”

水清流坐起身来，她脸色苍白，她看着白姑射笑，轻声问道：“仙子，我怎么了？”

“……”

白姑射不知道该怎么讲，她吁了口气道：“你有身孕了。”

水清流却一点都不惊讶，她手抚着肚子笑道：“果然是有了，我便猜到是。”

神魔不相通，孩子不可能是墨止的，白姑射问道：“那孩子父亲是谁？”

“水洛之。”

水清流垂眸道。

真的是水洛之，白姑射吃了一惊，她皱紧眉心头觉着不可思议：“怎么会，水大神，你和墨止认识几万年，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和水洛之在一起了，是不是酒后乱性啊？”

“不是。”

水清流却摇头，她笑一下道：“是真的和水洛之成了亲，是真的想和他好好做夫妻。”

看白姑射难以置信的神情，水清流笑：“小仙子，你一定没有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人吧。”

白姑射：“……没有吧。”

她其实从来不是恋爱脑。

水清流靠在床上，她半垂着头缓缓道：“我爱墨止，爱了几万年，我追着他，追了几万年，他永远不知道我为他付出了多少，我是神尊，水族荒神，神魔不两立，我身为神尊爱上一个魔君让水族蒙羞，受尽他族的耻笑，甚至自己都成了耻辱，可是我不管，我依然爱着她，我心中没有族人，没有大义，只有自己的爱情，我就是这般任性的一个人。”

水清流说着露出一丝苦笑，“我可以为他抛弃一切，可是他仅仅因为我是神，会让他在魔界被耻笑，便不肯接纳我，我一年一年的等着，一年一年变得迷茫绝望，我很累很累，三万年前我与他玉石俱焚，将他封印，其实是被族人逼的，我不是没有心，我只是自私的只为自己，那时候我是想与他一同死的，如此便不用分开了，将他从天界带到水行宫，逼他与我成亲，也是我给自己的一个结果，我告诉自己，如果他娶了我，那我以后就只是魔君墨止的妻，不再是水族的神尊，如果他依然不肯娶我，那我便做回水族的荒神水清流。”

“小仙子，我太累了，其实我只想给自己一个结果。”水清流笑着说道。

“那你，真的爱水洛之吗？”

白姑射轻声问，水清流怔忡了片刻，“他很好，我从来没被人爱过，他让我尝到了被爱的滋味，他肯娶我，尊重我，宠我，墨止给不了我的，他都给了我，原本，我以为我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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