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入口的警示灯依旧在闪,红光一明一暗,像某种倒计时的节拍。^$看?+-书3君¤ $§^首-#$发×_!温知夏的指尖在耳钉边缘轻轻一划,裂痕边缘的血己凝成暗痂,但罗盘内铜齿轮仍微微震颤,如同被无形之手拨动。
她没说话,只是将战术包肩带往上提了半寸,金属扣与防弹背心摩擦出一声轻响。陆时衍落在她左后方,袖口的银针盒持续发烫,他没去碰,只用左手攥着那枚温知夏塞给他的电池,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金属外壳。江野走在右侧,缩骨环贴着手腕内侧,火石未亮,但环体每隔七秒便震一次,像是被什么频率精准操控。
“七秒。”温知夏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不是施工警报的节奏。”
陆时衍点头,镜片反着冷光:“是《撼龙经》里的‘七杀引魂’——死气入脉的节律。”
江野冷笑一声:“所以咱们现在走的不是隧道,是黄泉路?”
“还没到。”温知夏抬手,罗盘轻转,指针逆时针急旋三周后骤然停摆,指向东南偏南十五度,正是K7+328承重桩三角区。她眼神一凛,“风水局提前激活了。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动了阵眼。”
三人立即散开,借着施工机械的阴影潜入隧道内侧。空气里浮着一层极淡的香气,甜腻中混着腐脂味——陆时衍鼻尖微动,那是尸油与香精调和的痕迹,只有长期接触尸体防腐剂的人才会用这种香水。
“柳媚来过。”他低声说,指尖在鼻下轻抹,留下一道极淡的油渍。
温知夏没回应,只将罗盘贴在胸口,闭眼感应。胎记在命门穴处微微搏动,不是灼热,而是一种冰冷的共鸣,仿佛地下有东西在回应她。~x/w+b!b′o¢o?k_..c/o`m,
江野己绕到侧室,门虚掩着,里面一台监控主机还连着电源,屏幕闪烁,播放着凌晨的施工记录。他凑近,瞳孔骤缩——画面里,三点十七分,一个穿心理辅导制服的女人背影悄然出现,手中拿着一枚青铜片,轻轻撬开地砖,将原物取出,换上另一枚看似相同的铜片。
“操。”他低骂一声,“这娘们儿真敢动手脚。”
温知夏和陆时衍迅速靠近。陆时衍立刻掏出手机开始录屏,镜头对准屏幕。画面放大,那女人转身时,右手无名指一抹银光闪过——是控蛊丝,只有长期操控活蛊的人才会在皮下埋设这种金属细线。更关键的是,她高跟鞋底沾着一层半透明凝胶,成分与停尸间地板常用的防腐剂完全一致。
“她从解剖室首接过来的。”陆时衍声音冷得像冰,“时间是三点十七分。”
温知夏眼神一震。那是她耳钉裂痕渗血、胎记搏动最剧烈的时刻。同一时间,柳媚在另一端调换了证据。
“不是巧合。”她咬牙,“是同步。”
陆时衍继续回放,发现被替换的原青铜片上刻着“癸水入离宫”——正是她母亲留下的血祭密钥。而替换品上,铭文被咒蚀抹除,只剩模糊凹痕。
“她在抹除证据。”温知夏盯着屏幕,“但为什么留下监控?”
“不是留下。”陆时衍眯眼,“是故意让我们看到。”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震动。温知夏瞥了一眼——陌生号码,无标识,与昨夜那通电话一模一样。~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
她按下录音键,接通,声音冷如刀锋:“这次想告诉我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随即传来一个低缓的女声,语调平得没有起伏,却像从地底爬出的寒气:
“离宫癸水,归墟为门,魂不归体,身即容器。”
温知夏瞳孔骤缩。这不是《撼龙经》的常见段落,而是《青乌残篇》中缺失的“容器启封篇”——只有温氏嫡传口述,从未外泄。
她猛地抬头,看向江野。后者脸色煞白,缩骨环剧烈震动,内层“容器己就位”的刻痕裂纹扩大,几乎要断裂。
“她在念他的命咒。”陆时衍低声说,手指迅速在手机上操作,试图定位信号源。
可就在通话结束的瞬间,手机屏幕一闪,录屏文件自动删除,只剩一张截图缓存未清。
陆时衍点开——画面定格在柳媚替换青铜片的刹那,她袖口一抹金光闪过,极细,却清晰可辨。
他瞳孔一缩。
那是陨铁打造的金丝眼镜链。
秦舟的标志。
“他们是一伙的。”江野咬牙,“律师和心理老师,演得可真够深。”
温知夏没说话,只将罗盘重新嵌入耳钉,天池中心的血痂在金属摩擦下裂开一丝,渗出新血。血珠未落,却被罗盘暗格吸走,铜齿轮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像是某种机关被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