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桃福身道,“万万没有见到太子殿下不开心这样的事情。”
赵祐景轻笑中反问:“是吗?”
“可孤不这么觉得,孤只认为你是因着之前那些传言,心有不快。”
傅新桃不语。
赵祐景说:“换作孤是你,一样要不痛快。”
“不过,借此机会,不妨告诉你,孤从未把你当成过任何人的替代。”他把话说得直白清晰,“倘若要做这样的事,便不会把那个人的存在主动告诉你。”
“正因不存在那般想法才会让你知道那些。”
“也同样是因为没有那样的想法,才不介意让你知道。”
傅新桃垂着眼,眼睫轻颤说:“臣女明白。”
赵祐景沉默看得她片刻,仿佛辨认过她这一句是真心是假意,方松一口气。
“你明白就好。”他语气变得和缓许多,“前几天见你,便发现你脸色憔悴不堪,想来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这几天不如在畅chūn园好好休息休息,别操心了。”
赵祐景温声道:“起来罢。”
犹豫半晌,傅新桃站直身子说:“多谢太子殿下恩典。”
·
傅新桃被迫留在畅chūn园,如同上一次来,住在凝chūn堂。
在赵祐景病愈之前,她是不可能离开这儿了。
但幸运的是赵祐景没有任何无理的要求,他说让她在畅chūn园好好休息,便每日除去例行的请脉,不再打扰她。喂药、用膳一类的事,都是与她完全无关的。
然而傅新桃心中有数。
对于外人来说,她在畅chūn园足矣,到底做了什么本就是无法窥知的。
已然无法改变的事实,傅新桃平心静气对待。
意料之外,当天傍晚附近,萧衍到畅chūn园来看她,也为她送来一些衣物。
chūn雨秋杏也来了。
是赵祐景开口让她们到畅chūn园服侍傅新桃,邢丽chūn不便露面,没有同来。
“我要去一趟外地。”
chūn雨秋杏把东西搬进屋里,萧衍站在廊下,告知傅新桃这件事。
消息来得突然,叫人猝不及防。
这个时候去外地定有要事,傅新桃拧眉问:“是要去哪?”
萧衍道:“安庆府。”
“南直隶?”见他颔首,傅新桃小声追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