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所有人都在专注地跟着伍老头解题，这才轻轻呼了一口气。

像是做贼一般，左手藏进了那件外套下，因为有了遮挡，小肚子也暖了不少。

程千峪的外套比别的男生都干净许多，被洗得亮白，带着一种好闻的气息，似是柠檬或是柑橘散发出来的果香，清爽又温暖。

伍老头一走，身旁的少年便飞速把毛线衫脱了下来，云雨生听到他的动静，心里还没想明白过来，又一次被程千峪用他的衣服盖住脑袋。

“……”

她这一回很快便做出反应，将衣服取了下来，杏仁眼微瞪，对上他冷淡的眼。

“……穿上。”

头顶的白炽灯映出少年俊逸清朗的轮廓，瞳仁是纯粹的乌黑，像是深不见底的冰河。

他一手摸了摸脖子，有些别扭地移开双眼，神情似是不耐。

云雨生手指攥紧毛线衫的一角，手感是如云朵一般软绵绵，和她的心一样，飘在了云端。

“……那你呢？”

她想，他也会冷的吧，刚才只看了一眼，程千峪的耳根都红了一片。

“穿上吧。”

少年粗声粗气，起身离开，撂下毫无温度的一句：

“你要是感冒了，会影响我。”

前排的许诗音和苏园都转过头来，眸光里满是探究，云雨生顿时心虚地低下头。

苏园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羡慕，“班长居然把毛衣借给你啊？”

云雨生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听到许诗音问了一句：“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那种关系，自然就是指男女朋友。虽然学校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然而班上暗地里谈对象的也有好几对。

云雨生慌忙摇头否认，“不是的。”

她和程千峪，怎么想也不可能吧。那样光风霁月的少年，不是她这种生长在路边的杂草可以觊觎的。

许诗音似乎是松了口气，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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