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气要变凉了，你还是多穿一点。”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有些英雄情结，也许对于程千峪来说，只是顺手帮助了他的同桌。

又或许，他是真的担心云雨生感冒了会传染给自己。

可云雨生还是有些惶恐，总觉得程千峪今天的举动有些逾越了同桌之间的界限。

抱着他的毛衣，她的大脑混乱一片。

此时的云雨生还并不知道，心底隐约冒起来的那一点朦胧不明的情愫，被叫做喜欢。

最后那件毛衣又被她还给了程千峪，而他的外套，云雨生还是披上了。

本以为自己那M码的校服已经是大到极限了，没想到和男孩子的衣服还是小巫见大巫。

程千峪的外套穿在云雨生身上，直接快盖到了膝盖，看起来十分滑稽。

身上却是暖和了一点，周身被少年倦倦的、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像是被树上突然掉下的、表皮粗糙的柑橘砸到头顶，鼻腔间满是清甜的香气。

她将手揣进长长的衣袖，总觉得自己像乡下庙会时台上那些唱大戏的。

少女低头不自觉弯了嘴角，身旁的少年侧头看来，眸光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上边绕了两根粉蓝色的绸带，在后脖子处打了个蝴蝶结，像是一只颤动翅膀的蝴蝶，绸带的尾部没入那件原属于他的外套。

北涪的风一刮，狂沙迷眼。云雨生刚走到校门口，身后一群男生追了上来。

“小鹌鹑——”

听到祁序的公鸭嗓，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个花名，云雨生还是下意识地回过了头。

一群少年并排骑着单车，中间是程千峪，其他人停了下来，他如风一般往前，在距她一米的地方停下。

少年修长笔直的腿撑在地上，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有种颓废的美感。

见她乖乖地原地罚站，他唇角无声弯起，忽然扔了样东西过来。

云雨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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