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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夏日 什么时候这么虚了

当中明楼下一排排的梧桐树被秋风染得金黄, 夜里的温度也悄然降了下来。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云雨生只想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睡死过去，小腹一阵阵抽疼, 完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班里，她小脸煞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段晴霁已经习以为常，掰了块巧克力给她。

“唉, 要不你找时间让阿姨带你去看看中医吧？”

段晴霁自由自在惯了, 从不受任何人拘束, 每次痛经就吃布洛芬, 也没受什么苦。云雨生却不一样，许慧芬认为是yào三分dú, 坚决不让她碰止疼yào。

“嗯。”

云雨生嘴上答应着, 心里却知道, 母亲不会带自己去看医生的。她常说, 痛经很正常, 等结婚生孩子就好了。

云雨生没勇气反驳, 也懒得反驳。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孩。如果是弟弟承受这样的疼痛，父母一定不会漠不关心。

处于生理期的少女不仅身体虚弱，连情绪也十分不稳定，脆弱到看见枯叶随风凋零都会伤感。

整个早上, 她都病恹恹的, 除了中间起来到厕所换了下卫生巾, 云雨生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最后一节课化学老师临时有事，于是变成了自习。她头贴在桌面，手上握着黑色水笔, 大脑一片混沌，连最简单的化学公式配平都做不出来。

听到楼下加热水的饭堂大叔那三轮车“嘎吱”的声响，身后传来板凳被拉开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

下一秒，程千峪俯身伸手拿过她放在窗台的水杯，迷迷糊糊的，她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

教学楼下的架空层有一排接饮用水的大桶，每天中午的时候大叔会把刚烧开的滚烫的水加进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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