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倒是不算太过分，云雨生想了想，把自己闷进被子里，深呼吸了几口，嘴唇微张：

“哥……哥哥。”

声音是南方女孩特有的软和嗲，程千峪愣了好久，连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过了很久，他终于轻笑出声。

“嗯。”

他一笑，云雨生就能想到他垂下眼勾起嘴角的神情，心跳加速，她急急忙忙挂断电话，唇角却不受控制疯狂上扬。

*

报考志愿几乎没有花太多时间，她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首都理工大学，学校老师也说，以她的分数报考这所学校很稳妥。

段晴霁报了首都传媒大学，谢殊越报了首都航天航空大学，祁序虽然分数不怎样，但也算超常发挥，进北涪体育学院应该没问题。

似乎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八月里的某天，云雨生无意在车间听到路霄和其他人炫耀：

“那个傻妞啊？考得是不错，不过她妈说了，迟早是我家的人，哪能让她飞到大城市去，就把她志愿改成了盐溪师大了……”

云雨生愣住，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她完全无法呼吸，浑身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推开门，她声音颤抖，还抱有几分侥幸：

“路霄，你说清楚，改志愿的事情是真的吗？”

路霄脸上的笑容僵住，顿了几秒，又笑了出来。

“怎么，你才知道吗？不信的话，你去问你妈呗。”

云雨生跌跌撞撞冲出了制衣厂，一遍又一遍给许慧芬打电话。

对方一直没有接，她心急如焚，抓起自己的挎包就要去车站，却被路霄拦住。

“你现在去也没用了，已经提jiāo上去了。”

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对于这些路霄还是明白的。看着面前满脸是泪的少女，他突然也有些不忍了。

“喂，你别哭了，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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