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众人叽叽喳喳，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云雨生应接不暇，好在上课铃声响起，她们总算抱着教科书离开。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云雨生才后知后觉感到紧张。

她也不是没上过公开课, 可其他人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弄得她也心慌意乱起来。

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她的课，云雨生做完了备课的工作，听见放学的铃声响起, 才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朝楼下走。

从教师办公室到饭堂要绕过大半个cāo场，正午的太阳像是燃烧的火球，日光打在后背上灼热滚烫，云雨生不得不抬起手遮挡住眼前阳光的直shè。

女人穿着浅色的衣裙，黑发飘散，跑动起来像是一朵淡粉色的燕覆子，引得球场上的少年们纷纷侧目。

祁序找了个yīn影处坐下，大口喘着气，仰头吞下半瓶水，再抬眼时，一身黑衣、眉目矜冷的男人大步朝他走来。

“伍老头又给你介绍对象了？”

对方并不答话，忽地停下脚步眺着远处，不知道是因为看见了什么，眸光隐有波动。

祁序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啥呢？”

说着，他好奇地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远处只有一排茂密的香樟树，空无一人。

祁序松了松肩胛骨，“走吧，吃饭去！”

程千峪垂下眼睫，冷白的一张脸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刚才紧握着的拳头终于缓慢松开。

*

预备铃声响起，云雨生抱着教材和笔记本朝对面的教学楼走去。楼梯上还有几个学生在打闹，见着她也不惊慌，嬉皮笑脸喊了声：“老师好。”

她浅浅笑着点了头，耐心地等待楼梯上的学生先走。

“对，我是。”

身后传来一个暗哑低沉的男声，像是冬日冰河上漂浮着的薄冰，叫人遍体冰凉。

云雨生缓慢地转过身，撞进一双狭长漆黑、深如幽潭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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