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右手旁孟葵轻轻推了下单菀,眨了下眼,无声问:“什么情况?”
“你……怎么会在这?”
顾不上回答他俩的问题,单菀坐正了,偏过头去看靳凛生。
“休假。”他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我们刚从哈巴雪山上下来,想着来都来了,正好进去看看一个老友。”
前头男人接过话头,顺势问了一句:“你们两个姑娘家怎么想起到这边来了?这地可不好玩,跟行军似的,苦着呢。”
孟葵“哼”了声,抛过去一个眉眼:“怎么,瞧不起女人?”
“不敢不敢。正式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司瑾瑜。”
“孟葵,孟子的孟,葵花的葵。”
“好名字!”
……
在两人的交谈声中,单菀悄悄用眼尾觑了身旁那人一眼。
靳凛生穿了件白色羊绒衫,半个身体贴着车窗,阖着眼,似乎对司瑾瑜他们正聊得热火朝天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这点倒是还跟学生时代一样。
懒散,总犯困,不爱热闹。
车上备有布洛芬,单菀吃了两片后,高原反应缓解了许多。
过了五十分钟左右,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村子在雪山脚下,洁白的云裹着黑色的沟壑,翠绿色的草甸一望无际。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点,单菀她们来时根本没做攻略,于是干脆跟着靳凛生他们宿在同一家旅馆。
旅馆老板年轻时也当过兵,跟司瑾瑜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一照面三个男人便坐下来拼起了酒。
单菀跟孟葵则在老板娘的带领下上楼看房间。
老板娘从出生起就没出过村里,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人却格外热情好客。听说她俩一早起来还没吃上一口热饭后,马上下楼给两人各煮了碗青菜鸡蛋面。
老板娘刚一走,孟葵立马过去将门反锁。
“老实交代,啥时候认识的?这男人简直是长在我审美点上的薄胎瓷!”
薄胎瓷久负盛名,瓷胎轻巧秀丽,薄如蛋壳。古人曾这样感叹它的薄:“只恐风吹去,还愁日炙消。”
薄胎瓷的制作要求极高,非技艺精湛的名手是不敢轻易尝试的。因而流传到后世的藏品也少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