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踮脚的动作,女人软绵绵的身体贴了上来,挤压着他,甜腻的香气直往靳凛生的鼻腔里钻。
她的唇瓣也软得不可思议,蜻蜓点水般吻上他的喉结。
尾椎骨处窜上酥酥麻麻的痒意,他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两个音节:“……别闹。”
将她推开了些,他摸索着摁亮了客厅里吊顶的那盏灯。
骤亮的光线很是刺目,单菀眯了眯眼,下意识用手遮挡着。
周围明如白昼,她的勇气瞬间荡然无存。
“乖乖在这坐着。”
把人领到沙发上坐下,靳凛生转身去厨房烧开水。
才刚把锅放上去,便听见客厅里传来重物落地时钝钝的一声。
幸亏地上铺了羊毛地毯,单菀摔的这一下并不怎么疼。
她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
好想吐啊。
不行,不能吐在这。
要去洗手间才能吐,对,洗手间……
尚存最后一点意识,女人手扶着墙,拼命忍耐着胃里翻涌着的恶心感。
可这房子实在太大了。
走廊长得一直也走不完,她怎么都找不到洗手间在哪。
单菀全然不知所措了,只能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靳凛生找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了,然后捏得粉碎。
他蹲下身,头低下来,将她完全拥入自己的怀抱中。
“……要去哪?我陪你。”
“我、我要——”
单菀一着急,大脑完全转不过来,只知道连比带划的,却怎么也无法正确表达自己的意思。
等到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要说的是“吐”时,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里空空,一下就吐了个干净。
那气味实在算不上多好闻。
可是靳凛生就像什么也没嗅到似的。
检查完,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并没怎么被秽物弄脏以后,他松了口气,“还想吐吗?”
思绪停顿了一瞬,单菀小幅度摇了摇头。
视线落在他t恤上边那片深色的痕迹,她偏过头,自己都觉得恶心。
“你、快去换了衣服……”
靳凛生低笑了声,揉了揉她的脑袋。
当着她的面,他三两下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