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
那么,自己又是替代了谁?
陈黛吗?
一往深处想,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扎向她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接下来的一路,连西瓜藤都变得沉默寡言。
帮她把行李箱送到门口,临走前,他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嫂子,你别胡思乱想,老大就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们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意你。”
单菀不欲多言,“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
接下来的两天,靳凛生都没有出现。
单菀倒是很平静,不仅没有大吵大闹,甚至压根就没和他提起耳坠的事。
好像一切的不愉快都不曾发生。
周六晚上,靳凛生过来时,单菀正在厨房里炒菜。
听见敲门声,顾不上脱下身上的围裙,她就这么手拿着铲子过去了。
门开的一瞬,看见她被热气熏红的脸,男人那一成不变的冷淡表情有一瞬的呆滞,眼睛都看直了。
最后还是单菀小声提醒:“先进来吧。”
靳凛生跟在她身后一路进了厨房,“我来吧,你去歇着。”
洗了手,他接过铲子,动作娴熟翻炒着。
烟火气息里,男人侧脸苍白冷峻,眸光专注。
结婚以后,他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吧……
想着想着,单菀莫名其妙红了眼。
直到靳凛生无意间侧过头来,终于发现她脸上的异样——
“怎么了?”
“没事。”
单菀慌忙背过身去,可惜已经来不及。
他马上关了火,擦干净手,追上来将她转向自己。
“哭什么?”
擦拭完她眼角的潮湿水意,靳凛生又将她两边手心都翻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
单菀摇了摇头,“没哭。”
他自然不信,“我看看。”
她埋头躲着,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靳凛生舌尖顶了下腮帮轻“啧”了声,粗粝指腹霸道地掐上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又一颗水珠自她眼角跌落下来。
他轻声哼笑,“还哭,找亲是吧?”
单菀抬起手背,胡乱抹了下脸,犹在嘴硬着:“没哭,是刚才被烟给熏着了。”
才刚说完,靳凛生突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向靠窗那一面的橱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