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卫何现在处理的不是洪百川的这个案子，此刻，他一定会默默的掏出手铐来，但他知道，苏晶肯定不是一个傻子，她能说出这句话来肯定是因为洪百川罪大恶极。

“你知道吗，你不该说这句话，不管他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在我手里，他现在就是一个受害者。”卫何说。

“他是受害者，那个孩子呢……”苏晶的情绪非常激动，于是就忍不住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打算去哪里继续说呢？苏老师？警队还是咖啡厅？”卫何问。

苏晶笑了笑，伸手到头顶，整理了一阵头发，“你说了算。”

咖啡厅里已经有很多的人了，这个时间段正是喝咖啡的高峰期放学的学生，下班的上班族。结束了一天的劳累，他们最需要的可能不是一顿饱饭，一杯咖啡能给疲劳的自己带来多少安慰呢？答案都在咖啡厅里了。

“不是我不想说，也不是我因为害怕洪百川而不敢说，我说出来的话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甚至还有可能会丢掉工作。”苏晶低头搅拌着咖啡说。

“也就是说是你们学校的领导，胁迫你们隐瞒真相？”卫何问。

“可以这么说吧，反正你在去学校问100次1000次也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是今天我想说了。”苏晶盯着正随着她手旋转的咖啡道，她这个动作卫何十分的熟悉，当年他跟卫莱“谈判”的时候，卫莱就是这样的状态，卫何心想，可能女孩子都喜欢这样吧。

“那今天你为什么愿意说了呢？”卫何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回来，还有正事要做呢。

“我刚才跟你说了，他该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吗？因为那就是我心里所想的。”苏晶说道。

“具体是什么呢？”卫何问。

“我们班的一个学生怀孕了，半个月以前，我……我带她去医院做的手术。”这句话，苏晶说的并不顺利，就好像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说。

“洪百川干的？”卫何问。

“你说他该死吗？我觉得死一次太便宜他了。”苏晶说道。

卫何心里是有数的，洪百川死的并不舒服，就是不知道他在临死前是否做了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