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大夫若有所思,“牢房里阴暗潮湿,满是污秽,可能将军是被里面的病人传染了。”
“牢房?”映丰站起来,想着昨天在牢房里,他只碰了朗月,想起昨天侮辱朗月,她不怒反笑,对,一定是她,朗月素来善毒,我怎么就给忘了。映丰穿好衣服,也不再理会大夫的言语,大步往牢房走去。
刚到牢门口就有狱卒过来禀报,昨天晚上和朗月接触之人都暴毙了。映丰更加确定自己中的毒是朗月做的,他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毒发身亡。
朗月看见映丰气急败坏的进来,没有丝毫惊讶,一副得意的笑。
映丰抬起手欲挥向朗月,想到自己身上的毒,无奈停下了手。这一巴掌挥上去,难保自己会不会又中毒。
映丰气急败坏,端起一盆水朝朗月泼去,“本将军到底还是低估了你。程征养的女人的确不容小觑。说吧,什么条件?”
这次得意的换做是朗月了,她丝毫不在意这一身的脏水,“大将军这唱哪出啊,我如今是你的阶下囚,受尽你的凌辱,哪有什么资格和你谈条件。”
“你别给我装傻,暗人中谁人不知你朗月善毒,除了你还能有谁,本将军昨天是太大意才着了你的道。”
朗月一笑,懒得搭理。
“你既有本事毒死其他狱卒,自然也有本事毒死我。你留我性命,有什么打算就说吧,别拐弯抹角,本将军没时间给你废话!”
看映丰着急的模样,朗月愈加猖狂,“可我还想跟将军您多说会儿话呢。你放心好了,你的毒一时半会儿也发作不了。我若想毒死你,早几次跟你交手的时候就已经对你下手了,还留你到今天?”
映丰稍微放下一口气,盯着朗月看了半天,朗月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心里暗暗发毛,映丰也顾不得什么毒了,把手伸向朗月的耳边,捏起泛起的一角皮用力一扯,撕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朗月的脸一阵生疼,皱紧了眉,再也躲不过去了。
映丰狂笑不止,仰天笑了好一会儿才收住,“承嘉县主,原来无上门的朗月这么有来头。哈哈哈哈!程征用人够狠啊,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把你握在手里,我还愁对付他吗?我刚才泼你一盆水还真泼对了,哈哈哈!”
遇安不急不躁,嘴角轻挑,“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你信吗?”
映丰连连点头,“信,我当然信,我信你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也相信你不会动手,您不是说了吗想杀我早就杀了,何苦留到今天,说吧,什么条件?放了你?如果程征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
“我想吃糖葫芦。”遇安突然冒出这么不着调的一句话,让映丰觉得自己是在被她戏弄。
“你耍我是吗?”
“我是认真的,我两天没吃饭了,我想吃糖葫芦。”或许有些事情你早已不记得,而我仍然如当年那个八岁小女孩,接过你手中的糖葫芦便会抹去眼泪,笑逐颜开。
映丰咬牙朝外喊,“好,定安,去买糖葫芦回来。”
遇安坚持道,“你亲自去。”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映丰恼羞成怒,我堂堂大将军,去给你阶下囚买糖葫芦?亏你想得出来。
“你若想毒发身亡,就让别人去吧。”遇安的口气不像是开玩笑,映丰现在被她握着性命,眼下只得对她言听计从。
片刻之后就见映丰拿着一串糖葫芦出现,喘着粗气递给遇安,遇安开心的笑,“我被你绑着怎么吃啊,你喂我。”
映丰无奈,虽然很气愤,不过也只得听从,映丰把糖葫芦递到遇安嘴边,遇安垂下睫轻轻咬下一个,细细品着,眉开眼笑,“离我这么近,你不觉得我现在对你下毒更方便?”
映丰没有被她激怒,“我的命已经在你手中了,何必多此一举。”
离我这么近,你都认不出来我吗?你当真不记得我?我的样子就这么容易被你忘记吗?你小时候安慰我给我糖葫芦的时候说过的啊,我流泪一点也不好看,我笑起来就像彩霞一样美,你都不记得吗?那个八岁的小女孩,却一直都记得你啊,你知不知道八岁之后她再也没有哭过。遇安苦笑,“拿笔墨来。”
映丰吩咐给她松了绑,陆定安取了笔墨来,遇安接过笔,写下一张药方,“去抓药吧。”
“你这么轻易的就给我解药?你不要我放了你?”映丰有点不敢相信,只是一根糖葫芦,你就愿意交出解药?
遇安的笑容淡下去,冷冷道,“你会放了我吗?不想死就快去抓药。”
“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映丰说了一句狠话转身离开,扔下手中剩余的糖葫芦,遇安的目光随这串糖葫芦黯淡下去,原来你真的不记得我。
陆定安亲自去抓了药,去了半个时辰才匆匆回来,映丰埋怨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他的府邸并不是偏远地段,两条街之外就有一家药铺,陆定安迟迟归来,惹得映丰很不愉快。
“这里面有一味药很少见,我跑了好几家家药铺才找到。”
“别废话了,快去煎药!”
药端回来的时候,映丰虽如干渴之人看见水一般,却仍然不敢喝下去,“定安,你去把剩下的药端去牢房,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是。”陆定安领命而去。
镇西王府里接连两日不见遇安,远信隐隐感觉不妙,虽然遇安平日里也神出鬼没,但两天里完全没有踪迹还是少有的。这段时间程征又不在,远信不免有些担心,只得吩咐下人去传了锦风来。还好你没有去东江,要是连你也不在,我可找谁说去。远信第一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