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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药缈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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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用闻言大喜道:“还是姑娘有数,我跟孟蛮子说了好半天,他就是不肯信!”

孟飞犹自不肯放手,只道:“除却他,天下还有谁知晓阆山之路?这小子见了弄月竹便神魂颠倒,不是他说的还会是谁?”

云未杳笑了笑道:“我们一行入蜀动静不小,行踪早就曝露了,且弄月竹已然识破我真面目,还如何瞒得过去?秦用虽有些痴气,本性并不坏,不至于借我邀媚。”

孟飞这才不情不愿放开了秦用,恶狠狠道:“你小子最好老实点!”

秦用一待挣脱便躲在了云未杳身后,跳着脚,一副浑不吝的样子道:“小爷我就这德性,有本事你当着云姑娘的面揍我呀……哎呀!”

原来他正自叫嚣着,冷不防三娘伸过手来又是一把揪住他耳朵,只阴恻恻道:“你最好乖乖听话,叫你老实你就老实点,否则,老娘这里可不好过!”

三娘下手并不比孟飞轻,只疼得秦用直讨饶,三娘这才罢手。

云未杳看得好笑,只道:“你来阆山做甚?”

秦用道:“我听说姑娘破了弄氏的镇门之宝,又看到很多人去岭南寻弄氏的仇,我担心着姑娘……”

正说着,听得那三人皆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云未杳只是微微的笑,便知瞒不过,只好道:“我不敢去岭南,就想来您这儿看看,看究竟是怎生回事,如何便与她势如水火了?”

“难为你挂心。”云未杳淡淡道,又看了看三娘。三娘会意,便将前情与秦用说了。

当他听到湛若水以一人之力单挑弄氏十一大高手时,直是心惊胆寒,又听得弄月竹安然无恙,悬挂了许久的心方才放下,听罢又道:“是了,来这许久,为何不见湛相公?”

话音一落,又见孟飞与封五怒目相向,便知失言。

云未杳道:“他动用武功内力,命在旦夕,我已为他下了生死针。”

秦用第一次听得“生死针”之说,很是不解,云未杳只好道:“下了此针,人便在生与不生,死与不死之间,可为垂危之人续命。”

秦用听得神往,便要细问。无奈云未杳出关,原有事与三娘交待,现下并没有心思理会秦用,只道:“以后有机会再与你细说。”

秦用便不好再问。云未杳遣退众人,单留下三娘。三娘看她神清气爽,迥异于闭关之前,也很是为她高兴,道:“姑娘闭关可有何心得?”

云未杳笑道:“心得没有,只是下了一个决定。”

三娘便要听她细说,云未杳却道:“你可记得我父亲写了部医书叫《云氏行医录》?”

三娘笑道:“可不记得!我当年还给了秦用小子看,你怪我说,‘那书所记皆是闲话,于医术一途全无用处,给人看岂不是误人子弟?’”

云未杳笑了笑道:“前些日子心中烦乱,便又翻了父亲的医书来看,才发现原是我轻狂了,那书中所写,竟是再认真不过!”

三娘凝眉道:“是了,我隐约听你说过,说先生书中曾记有几味药可解阿耨多罗之毒,只那药似乎很是古怪。”

云未杳笑道:“那是几味为君的药,便是帝台浆、冰破果与凤凰髓。湛郎每次毒发,都是由心而起,可见阿耨多罗对其心肺的摧折甚是严重。若要解治,首要是护其心脉,帝台浆正是治心的奇药。”

三娘率尔道:“那天枯草可不正是养护心脉的良药,姑娘又找出了栽植之法,又何必舍近求远?”

云未杳却笑着摇了摇头道:“医者最讲究对症下药,一样的药,治不了两样的病。少均是先天心疾,用天枯草养护心脉是最好不过。湛郎是剧毒久侵成病,须得清解心脉积聚之毒,天枯草便无所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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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想了想道:“要解湛相公之毒,首要便是帝台浆?”

云未杳笑道:“不错。《山海经》记载有云:高前之山,其上有水焉,甚寒而清,帝台之浆也,饮之者不心痛。我想那帝台浆,当是可清解心府之毒的。”

三娘“啊哟”一声道:“倒不是我说你,那《山海经》所载最是荒诞不经,你如何便就信了?书中皆是志怪之物,谁人会当真。先生的书原也是闲书,如今可不是荒诞对荒诞?”复又摸摸她的额头,喃喃道:“倒不曾发烧,如何便说胡话了?”

云未杳叹道:“当年我年少无知,只道是父亲闲极无聊所作,只能当志怪闲书看,前阵子细细看了,才恍然惊觉此书并非无聊闲话,只是太过惊世骇俗,远超你我所能想,是以不敢信实罢了。那书中还说可为少均换心,这些日子我细纪想来,竟很是有道理。且医书中也记了生死针与洗髓窟,这二者已然分明,如何帝台浆便是假的?”

三娘想了想,点头道:“原也是这个理,我信你。只是你要去哪里寻帝台浆?那高前之山又在何处?”

云未杳道:“父亲有所考据,只怕那高前之山便正是阆山。”

三娘瞠目结舌道:“哪有这种巧事让你撞上?”

云未杳笑了笑道:“父亲虽四海逍遥,所到之处却并非漫漫而游,我想他当年来此阆山,只怕便是为寻帝台浆而来。只是后来遇见了母亲,便将此事放下了,且后来……心思皆在生死针上,自然更无暇顾及了。”

三娘想起当年,蓦地笑了,道:“你父亲遇见你母亲当真是……”三娘斟酌了字句,还是道:“如获至宝!”

云未杳笑叹道:“除却帝台浆,我还须得再寻冰破果,再一个是凤凰髓。”顿了顿又道:“这二者在父亲书上也有记载,说冰破果长于天狼苦寒之地的坚冰之中。”

三娘奇道:“坚冰之中?”

云未杳道:“不错。生根发芽,只在坚冰之中。凤凰髓是秦岭山中的一种古木,经历雷火便会流出一种状若鲜血的树液,那便是凤凰髓。要解阿耨多罗,须得寻到这三味奇药。”

三娘叹道:“且不说冰破果与凤凰髓,便是帝台浆就不好寻。这茫茫阆山,先生当年都未曾寻到,咱们又如何能寻找到?”

云未杳淡淡道:“如果不去,便一点机会也无。”

三娘看她下定了决心,便道:“这帝台浆究竟长成甚么样,你与我说清楚了,我去山中寻。”

云未杳道:“不用,你留下照顾湛郎,我与封五去就好!”

三娘急道:“湛相公需得你照顾,你去哪成?”

云未杳道:“我这些日子注意着他的脉象,一切皆是稳定,倒不用我再费心。”

看三娘不肯松口,只好又道:“《山海经》对帝台浆的记载极少,不过是‘甚寒而清’,父亲所记也寥寥数语,并不好寻。”

三娘只好又道:“那未若封五留下,我陪你去。当时去岭南,也是我陪的你。”

云未杳笑道:“我盘算好了,封五轻功最好,他与我去山中最适宜不过,孟飞便去寻凤凰髓。这家中无人,一切还须得你主持。他的安危,我便全交付与你了。若无我应允,你不可放任何人下洗髓窟!”

三娘恳求半天,无奈云未杳心意已决,见拗不过她,只得应下,又道:“若是太危险了,你切切不可涉险,让封五去就好了,他轻功最好。实在不行,记下地方,回来叫我都成,毕竟都在这山中。”

她一径唠叨着,云未杳也不打断,只含笑点头。

云未杳将打算与封五孟飞说了,两人二话不说便应下了。

众人只道秦用看了湛若水便要下山,岂料他下在洗髓窟看到湛若水之后便沉默了许久,出窟时只向云未杳拜倒,要学生死针。

云未杳道:“学生死针不难,只你医术未成,便是学了去,也救不了人,只怕还会害人。你若愿意,再随我学几年医术,我再传你不迟。”

秦用本因着弄月竹而来,原打算问清了情由,便要动身去岭南,如今见了生死针之玄妙,才知云未杳医术之精湛,实实远超他的想象,当即便应下,且要拜师。

云未杳只允传他医术,却依然不肯收徒。

封五自是信不过秦用,眼珠转了转道:“既然老孟要去秦岭,未若秦用同去,一则有个照应,再则他多少是个大夫,断识药草也比老孟厉害。”

秦用只道是跟云未杳修习医术,哪料一来便讨了个苦差事,只苦哈哈望着云未杳。

云未杳看出封五心思,只是暗笑在心,又思及他要精研医术,倒可借此查验其心志,便也点了头。

秦用不敢辩驳,只好跟孟飞出发。

三日后,云未杳诸人备装出发,孟飞与秦用自往秦岭而去。

临去前,云未杳又细细向他二人说了凤凰髓所生之乔木的形状,且又画了图样。孟飞与秦用便更有数了。云未杳便带着封五向山林深处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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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未杳轻装出门,只在右手腕上套了个翠绿的玉镯,三娘笑道:“那是相国寺大和尚开过光的,能保平安,你戴着也好。”云未杳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尽管云未杳自幼在阆山长大,所涉之处不过十之一二。阆山之绵延广阔,实实远超她的想象。若不是封五沿途做了标记,只怕二人早已迷失在山林之中。

在山中找寻了近二十日,云未杳一无所获,且又风餐露露宿,整个人早是憔悴不堪,闭关的调养尽皆白费。

封五看在眼里,亦是心疼不已,更是暗暗佩服,是以一切皆抢在前面,绝不肯让她涉险。

又在山中寻了数日,依旧没有任何进展,眼见所带干粮无几,无奈只有打道回府。

封五犹自不甘心,云未杳反安慰他道:“帝台浆本是奇药,若是轻而易举便得了,便也称不得奇,总是须得费些工夫的。”

封五细思在理,便只有随云未杳归去。

自云未杳与孟飞各自离开后,三娘便紧守着石室。她从前与云未杳住在山中,本自清静,自湛若水诸人来后,石室便热闹了许多,如今乍然从热闹转为清静,她倒有些不自在了。

湛若水在洗髓窟中,并不劳她费神,她镇日间除却里外清扫,竟无多事,闲得很是心慌,便又重拿起针线。

这日,她拿了方帕子在石室外的树荫下绣着,眼角余光瞟见两个人立在近前,很是有些寒酸,只当是乞讨路过之人,随口道:“你们稍等下,我去拿些吃的来。”

放下帕子便要进门,却听那人道:“三娘。”

三娘不敢置信地回身,眼前正前立着个满脸尘污、干瘦枯槁的人儿,立时便怔住了,口中喃喃道:“你……你是谁?”

旁边的封五咧嘴一笑,也唤了声“三娘”,她这才回过神来,见得那人腕间套着个翠绿玉镯,正是云未杳临出门前戴的,却不是云未杳是谁。

三娘拉过云未杳,仔细地看着。看罢,只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她的背,流泪道:“便是去岭南,你也不曾这般憔悴,不过一个月,竟就成了这副模样!”

原来这些日子来,云未杳为寻帝台浆漫山寻找,已然无暇顾及仪容,且又无人照顾,她又不曾留意,早是肮脏不堪,把三娘心疼得直掉泪。

云未杳柔声道:“你放心,我很好!”

三娘怒道:“这就叫好?”云未杳看三娘是从未有过的怒气,便不敢再说。三娘叹了口气,自去为她准备热水吃食。

回家才一收拾好,云未杳顾不得休息,便下窟去看湛若水。

看他心口那一抹温热未散,死寂的脉像隐约有寸缕微弱变化,便也放下心去,轻唤了声“湛郎”,那无限的思念与牵挂,尽皆在这一声呼唤之中。

湛若水无语回应,云未杳亦是默默无声了,静静地坐在他的身侧。

出得窟来,云未杳道:“家中近日可还安静?”

三娘道:“你出门有十来日的样子,半夜里便来了人。那人略跟我交了手便走,我本要追去,想着家中无人,立即便又折返,果然家中还有个影子鬼鬼祟祟的,我气得不行,下手也没留余地,那人被我一掌伤得不轻。”

云未杳笑道:“这是调虎离山了,幸好你没有中计。可知他们是何人?”

三娘道:“是两个女人。”

云未杳心下了然,笑道:“想来必是苏灵儿的婢女,当是来寻湛郎的。”

三娘道:“我料着也应是她们。自那一夜之后,倒再没有来过。”

云未杳笑了笑。卫三娘在江湖中成名极早,因着一身功夫化自南朝诗人谢朓的“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句,且又善以帛练为兵器,时被称为“绮练仙子”。

她早就退隐江湖多年,功力却越发精纯,苏灵儿的婢女哪是她的对手?

云未杳笑道:“我留你在家中,果然是对的。”

三娘瞪着她道:“我放你出去,却是错的!”

云未杳只往她身上扭股糖地蹭着,三娘重重捶了下她笑道:“多大年纪了,还改不了!亏人家还尊你做神医秋主,哪有半点尊重的样子!”

云未杳盈着笑眼道:“三娘嗳,我要为你养老送终呢!”

“罢了咧!”三娘拍了拍大腿,嗔笑道:“当真是前世欠下你的!”

二人说够了话,云未杳又叫来了封五,将苏灵儿婢女来过石室的事说了。

封五才听了个开头,便跳了起来,骂道:“好个苏灵儿,竟敢趁虚而入,我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我就不信封!”

云未杳忙笑道:“她并未在三娘这里讨到便宜。”遂又将前后与他说了,末了才道:“跟你说不是为了去寻她麻烦,只是常言道‘日久生变’,她再是奉了弘相爷之命,难保不生出些旁的想法,是以须得你去探探她们的虚实。”

封五便明白了云未杳的用心,忙道:“姑娘且放心,我今夜便去。封五我旁的本事没有,打探消息倒是一把好手!”

云未杳笑道:“在山中这些日子,你也不容易,事事都抢在前里。此事不急在一时,休整两日再去。”封五便也无多话。

又过了几日,封五自觉休复得差不多了,便知会了云未杳与三娘,欲去山下打探消息,云未杳便也应允了。

苏灵儿初来之时便已轰动了万安镇,她的落脚之地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以封五未费多少功夫便摸到了那宅子外。

他早知苏灵儿除却贴身悬玉使女外,更有武功高强的暗卫相护,是以拿出了十足的小心谨慎。

要知封五的武功虽不能与暗卫硬碰硬,轻功除却湛若水外,当真是天下独步,饶是那宅子守卫森严,他竟是来去自如。

封五初来乍到,一时还摸不清主次,只隐伏高处四下打量。

他见得四下皆已安睡,唯有西角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当下提气几个起落便到了近前,身影如鬼魅般飘忽。

封五倒悬在檐下,听得房中正有人说话,便舔了手指捅破窗户纸,正是霜降与合儿。

这二人似是起了争执,霜降满是哀求之色,合儿却是一脸冷色。

封五奇道:这霜降身为悬玉使女,也是苏灵儿跟前最得力的人了,如何满是委屈做小的姿态?那合儿虽说与我等打交道很是倨傲,在明月弄无名府中却不过是寻常婢子,在悬玉使女跟前也只有听命的份,何以竟颠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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