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合时宜的响起熟悉的声音,前方的主仆二人明显僵硬了半分。
上官翊将“出卖”二字咬音极重,听的沈扶楹浑身一震。
沈扶楹转身,就望见上官翊身披白色披风,手中的折扇轻轻拍打,眉头轻挑的站在那里。
阿彩连忙行礼,“督…督公…”
纵使上官翊对她家主子好,她很满意,也不能彻底打消阿彩对上官翊的惧怕。
沈扶楹倒是看出了,上官翊在她面前更像是纸老虎,“不是说我自己来就可以吗?”
上官翊上前,成功的将阿彩挤到了身后,伸出一只手扶着她,“我听闻安阳郡主入宫了,你与她素来不和,我这是怕那个老妖婆欺负了我们殿下。”
她边走边说:“我在自己家里能给谁欺负了。”
“刚才已经碰上了,所以父皇生气是因为这件事情?”
上官翊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御书房外。
陈正行礼,“参见殿下,督公。”
沈扶楹二人正要往里走,却被陈正拦了下来,他一脸笑意,看似无害,“刚才皇上发了好大火儿,督公要不要在外面等等,让殿下先进去。”
上官翊自然不会非要进去,他松开了手,放着沈扶楹一人进了御书房。
沈扶楹先走入正殿,屋内燃着的香沁人心脾,“父皇,您这是换的什么香啊,真好闻。”
沈嗣敬慌乱的将手中的帕子藏了起来,随即扯出一个微笑,“这是良妃送来的安神香,楹儿要是喜欢走的时候带一些。”
沈扶楹迈着轻盈步伐,一瞥一笑与那位母仪天下的人一模一样,“既是良妃娘娘送来的,那儿臣便不能要了,这是良妃娘娘对父皇的心意。”
“今日怎么想起来看父皇了?”
小太监为她搬来座椅,“听闻父皇生气了,特意过来看看。”
“你这丫头,人在宫外,消息倒是灵通。”
她轻微蹙眉,总觉得今日的沈嗣敬看起来不对劲,脸色苍白…
“父皇可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沈嗣敬摆手,“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这个时辰,你刚才遇上李薇了吧?”
沈扶楹点头,“遇上了,父皇可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沈嗣敬苦涩的摇头,沈扶楹安慰道:“父皇您做的没错,虽然说阮诗是李家血脉,可是这些年不长在郡主身边,也不知道是何性情,前些日子儿臣倒是在丰州遇见过她,后来上官翊的腰牌又出现在她身上,说白了,阮经天此人无才,周家也是看中了阮诗手中的腰牌,以为阮家与上官翊有干系…”
沈嗣敬认同的说:“这个阮诗想一步登天,朕还是看得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怪异,也不知道先前是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沈嗣敬对阮诗并无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