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延禧宫的淳常在来说,热闹都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张嬷嬷靠在门框上看着黄规全仅仅两日时间,己经亲自带着花匠来了三次延禧宫,忍不住叹了第一百零八口气。
“嬷嬷,快别叹气了,这门框都快被你的气给吹倒了。”淳常在百无聊赖地趴在小几上抛骰子玩儿。
张嬷嬷不许自己去长春宫找齐妃姐姐打麻将,只让她多去找富察嫔还有安贵人两位姐姐多说说话。
淳常在觉得无趣,宁肯躲在屋子里也不愿出去。
“哎,说来富察嫔生产那日,咱们也是帮了忙的,皇上怎么就没升一下小主的位份呢?”
淳常在忍不住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张嬷嬷这两天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她连话茬都不想接了。
当初张嬷嬷拦着自己不要插手富察姐姐的生产之事还历历在目。
一分心血,一分收获。既然没有尽力为对方打伞,那也不必强求淋雨后的恩泽庇佑。
再说了,她也不是没有捞到好处,只是张嬷嬷首接选择视而不见罢了。
这几日御膳房山珍海味的孝敬流水一般地送到延禧宫来,不管是富察姐姐还是安姐姐,都会让宫女送一份来给她。
次次都未落下,这怎么不是一件好事呢?
偏生张嬷嬷说那是两位姐姐的歹毒用心,自己保持苗条身材,却故意喂胖自己,好分夺自己的恩宠。
初次听到张嬷嬷的此番妙语连珠时,淳常在无语地都笑了,筷子上的酱肘子瞬间就不香了。
用欣常在姐姐的话说,这个张嬷嬷仿佛脑子好像是有什么大病。
自己有什么恩宠是需要她们忌惮的。
再退一万步讲,张嬷嬷不仅脑子是有什么大病,就连眼睛也是瞎的,别说延禧宫,就是这阖宫上下,有几个女人是对皇帝有真感情的。
奥,莞姐姐以前算一个,现在算半个吧。
张嬷嬷眼盲心瞎,自己现在一般都不爱搭理她,她说她的,淳常在该吃吃该喝喝,让她干点什么,她就往软榻上一摊,手脚长开摊成一个大大的“大”字,然后高声大喊:“嬷嬷,我就是不想动!”
张嬷嬷心焦且涣散地眼神突然聚焦,好像是敬事房的太监来了,她得去使使劲,是不是淳常在的绿头牌摆的位置不对,皇上己经两个月都没翻过牌子了啊。
张嬷嬷掂了掂袖笼里的荷包重量,踏实地端着个笑脸儿走了出去。
淳常在身边的丫鬟雨儿伸头望了望窗外,见着张嬷嬷己经走远,低声附在淳常在的耳边说道:
“小主,今晚长春宫那边的暗号是'天罗盖地虎',张嬷嬷这边风儿己经安排好了。”
淳常在的眼眸中染上一抹喜色:“真的?张嬷嬷这边没问题?”
雨儿:“小主放心吧,按照老方法,绝对万无一失。”
淳常在激动地跺跺小脚,只等着晚上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