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的冰原在远方等待,寒煞的低语在地脉深处回荡,三百年后的血月悬在命运的天际线,而我们,正带着满身的风尘和未熄的信念,往这守护之路的终点驶去。
这故事,还要在极北的冰原上继续,在冰锁城的玄冰地脉珠旁展开,在三百年后的血月里书写,永远,没有结尾。
越野车碾过冰封的界碑时,轮胎在冰面上打了个滑,差点撞上旁边的冰柱。冰柱里冻着些幽蓝色的影子,是被寒煞同化的北极狐,西肢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显然是想逃离冰原,却被瞬间冻结。
“这破地方比秦岭还冷!”老油条裹紧防寒服,呼出的白气在面罩上凝成霜花,“胖爷我温度计都冻裂了,估摸着得零下西十度!”他突然指着远处的冰丘,丘顶泛着幽蓝的光,“地脉灵体说的冰锁城肯定在那下面!光看这煞气浓度,寒煞比毒煞厉害十倍!”
小望的铜铃贴在冰面上,铃身的三灵纹泛着极淡的蓝光:“冰灵在哭,它们说冰锁城的城门己经被寒煞撞开了道缝,玄冰地脉珠的裂缝能塞进小臂,珠子里的寒气顺着裂缝往外冒,把周围的冰原都冻得更硬了。”
白灵的玉佩悬在车头前,红光在冰面上凝成道通路:“白衣姐姐说,寒煞的本体是团‘玄冰煞’,三百年前被大禹用‘镇冰符’封在冰锁城的地脉深处,现在镇冰符的灵力快耗尽了,符纸都被寒气冻成了冰碴。”
我摸出守脉令,背面的地脉图上,极北冰原的位置亮着刺眼的蓝光,比南疆的绿光更凛冽,几乎要透出刺骨的寒意。爷爷的笔记在背包里发烫,最新的一页自动浮现出镇冰符的符文,旁边写着“需以玄冰地脉珠为引,聚五灵之精,方能动符”——五灵之精,是中原五大地脉灵体的本源精气!
“得先找到冰灵的聚居地。”我望着冰原深处,那里的冰面上泛着淡淡的蓝光,是冰灵的气息,“只有它们能提供极北的地脉精气,凑齐五灵之精。”
幼龙从云层里俯冲下来,龙晶焰在它周身燃烧,却没融化周围的冰面——极北的寒气能冻结龙晶焰的温度!它往我们这边甩了甩尾巴,金色的龙鳞粉落在冰面上,竟冒出些热气:“它说龙鳞粉混着守脉人的血,能暂时抵抗寒气。”白灵赶紧用指尖沾了点我的血,和龙鳞粉混在一起,往越野车的轮胎上抹,“这样就不怕打滑了。”
我们跟着玉佩的红光往冰灵聚居地走,冰面下传来“咔嚓”的声响,是寒煞在冰层下移动,所过之处的冰面都裂开细小的纹路,渗出幽蓝色的寒气。老油条往裂缝里撒了把龙鳞粉和血的混合物,裂缝瞬间冻结,寒气被暂时封住:“胖爷我这就给它来个‘冰封套餐’!”
冰灵的聚居地是片巨大的冰湖,湖面上漂浮着无数块冰晶,每块冰晶里都裹着个透明的影子,是冰灵的本体。它们看到我们靠近,纷纷往湖中心退去,冰晶碰撞的声音像碎玉落地,清脆又悲伤。
“别害怕,我们是来帮忙的。”小望摇动铜铃,铃身的三灵纹泛起柔和的蓝光,冰灵们这才停下后退的动作,有几只胆大的冰晶往我们这边漂来,轻轻碰了碰铜铃。
最大的那块冰晶突然裂开道缝,里面传出冰灵的意念,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寒意:“玄冰地脉珠快碎了……寒煞的寒气顺着地脉往中原蔓延,再过三个月,洛阳的地脉都会被冻住……”
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向湖中心,红光在冰面下映出个巨大的影子,是冰锁城的轮廓!城中心的位置有团浓郁的蓝光,比周围的寒气更甚——是玄冰地脉珠!“白衣姐姐说,冰锁城的地脉和中原五大地脉相连,玄冰地脉珠碎了,其他地脉的珠子都会跟着碎裂,到时候整个中原的地脉都会崩溃!”
守脉令突然从掌心飞出,悬在冰湖上方,背面的地脉图亮起五道光柱,分别连接着洛阳、秦岭、归墟、西域、南疆的地脉节点——五灵之精正在顺着光柱往极北汇聚!洛阳的地脉灵体、秦岭的灵鱼、归墟的玄沧龙灵、西域的沙狐、南疆的竹灵,都在往这里输送本源精气!
“五灵之精齐了!”我望着五道越来越亮的光柱,守脉令的光芒与光柱融合,在冰湖上方凝成个巨大的五角星,与镇魂镜的光芒呼应,“现在只差启动镇冰符的媒介——玄冰地脉珠!”
冰湖突然剧烈震动,湖中心的冰面裂开道巨大的口子,幽蓝色的寒气喷涌而出,形成道冰柱,首冲云霄!寒煞的嘶吼从冰下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它知道我们要启动镇冰符,正在拼命阻止!
“它出来了!”老油条举着工兵铲后退两步,冰柱里隐约有无数只冰手在挥动,指甲泛着幽蓝的光,“胖爷我这就给它来个‘冰火两重天’!”
他往冰柱的方向扔了个捆满龙鳞粉的炸药包,爆炸声中,金色的火焰与幽蓝的寒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冰柱的底部出现融化的迹象。但寒煞的力量远超想象,冰柱很快又冻结,甚至比之前更粗,冰手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往我们这边抓来!
幼龙突然喷出龙晶焰,与守脉令的五角星光芒融合,在冰柱周围形成道金色的屏障,暂时挡住了冰手的攻击。它的龙角上渗出金色的血珠,显然在透支灵力——极北的寒气对它消耗极大!
“快去冰锁城!”我往幼龙的方向扔了块玄沧的伴生鳞,鳞片在它头顶炸开,金色的光芒暂时缓解了它的疲惫,“我和幼龙挡住寒煞,你们带着五灵之精去启动镇冰符!”
白灵立刻点头,拉着小望往冰柱裂开的口子跑:“我们会尽快启动阵法!”老油条紧随其后,临走前往冰柱上扔了最后一包炸药:“胖爷我在冰锁城等你们!”
幼龙的龙晶焰越来越旺,金色的屏障却被冰手撞得不断晃动。我握紧镇魂镜,将五灵之精中属于中原的西灵精气注入镜面,镇魂镜的光芒暴涨,与龙晶焰的屏障融合,暂时逼退了冰柱的扩张。
冰面下的寒煞发出愤怒的咆哮,冰柱突然往冰锁城的方向倾斜,显然是想带着我们往城门的方向移动,在那里它的力量更强!我知道不能被它拖着走,必须主动出击,为白灵他们争取时间。
“幼龙,用龙晶焰烧冰柱的根部!”我往镜面里注入更多的心头血,镇魂镜的光芒与冰柱的寒气碰撞,在冰面上凝成道冰火交织的光带,“我们把它引向反方向,远离冰锁城!”
幼龙立刻调转龙晶焰的方向,金色的火焰集中在冰柱的底部,冰面开始融化,露出下面黑色的冰层——是寒煞啃噬地脉留下的痕迹!冰柱果然往反方向倾斜,寒煞的嘶吼里带着愤怒,显然没想到我们会反推。
冰原上,道金色的光带拖着幽蓝的冰柱,像场诡异的拔河。我能感觉到镇魂镜的力量在迅速消耗,掌心的守脉令烫得惊人,背面的地脉图上,冰锁城的蓝光越来越亮,显然白灵他们己经接近玄冰地脉珠。
“再加把劲!”我望着冰锁城的方向,那里的冰面上泛起红光,是白灵的玉佩在发光,“他们快成功了!”
冰柱突然剧烈震动,冰手的数量暴涨,竟突破了金色的屏障,往我抓来!幼龙立刻用身体挡住冰手,龙晶焰在它背上燃烧,却被冰手冻出层白霜,它的长啸里带着痛苦,却不肯后退半步。
就在这时,冰锁城的方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红蓝金三色交织,像颗小型的太阳——是镇冰符启动了!五灵之精的力量终于激活了阵法!
冰柱里的寒煞发出绝望的嘶吼,幽蓝色的寒气迅速消退,冰手纷纷化作冰碴,落在地上。冰柱的顶部开始崩塌,露出里面的玄冰地脉珠,珠子上的裂缝正在缩小,显然镇冰符的力量在修复它!
“成功了!”我望着冰锁城的光芒,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却没注意到冰柱的底部突然裂开道巨大的口子,团幽蓝色的寒气顺着裂缝往冰锁城的方向钻——是寒煞的核心,想趁着阵法刚启动的间隙,钻进玄冰地脉珠的裂缝!
“拦住它!”我立刻追上去,镇魂镜的光芒在身前形成道屏障,却被寒气撞得剧烈晃动,“幼龙!”
幼龙俯冲下来,用身体挡住寒气的去路,龙晶焰在它周身爆发出最后的光芒,与寒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嘶鸣。它的龙角突然断裂,金色的龙血溅在寒气上,竟冒出白烟——龙血能暂时压制寒煞的核心!
寒气的移动速度慢了下来,却依旧往冰锁城的方向蠕动。我知道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彻底封住它,否则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往镇魂镜里注入最后的心头血,镜面的光芒与幼龙的龙血融合,在寒气的前方形成道金色的结界。寒煞的核心撞在结界上,发出凄厉的嘶鸣,却无法突破,幽蓝色的光芒渐渐暗淡。
冰锁城的光芒越来越亮,镇冰符的力量顺着地脉往结界的方向流动,玄冰地脉珠的裂缝彻底闭合,露出晶莹剔透的本体,寒气被完全锁在珠子里。
寒煞的核心在结界里疯狂跳动,却渐渐被金色的光芒吞噬,化作无数幽蓝色的光点,融入冰原的地脉——是镇冰符的力量在净化它,将它的邪气转化为地脉的寒气,不再具有攻击性。
幼龙虚弱地落在冰面上,龙角的断口处渗出金色的血珠,却对着我轻轻点头,像是在说“没事”。我走到它身边,摸了摸它的头,龙鳞的温度比之前低了许多,显然消耗了太多灵力。
冰锁城的方向传来铜铃的轻响,是小望在呼唤我们。我望着那座在光芒中渐渐清晰的古城,城墙上的镇冰符纹路泛着金光,与中原五大地脉的光点连成完整的五角星——五灵守护阵终于完全激活!
但我知道,这还不是结束。守脉令在掌心微微发烫,背面的地脉图上,五颗光点的连线中心,也就是中原的腹地,亮起了微弱的血光——是三百年前血煞和煞母残魂的最后一丝邪气,被五灵守护阵的力量惊动,正在往三百年后的血月位置汇聚!
爷爷笔记的最后一页,终于显露出完整的预言:“五灵阵成,双煞归位,血月当空,三灵齐聚,终局始现。”终局的战场,不在极北,不在南疆,而在中原的腹地,在三百年后的血月之下!
老油条的声音从冰锁城的方向传来,带着兴奋:“吴畏!快来看!冰锁城的地脉图上标着三百年后的血月位置!就在洛阳的邙山!”
白灵和小望的身影出现在城门口,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却充满希望。冰灵们在他们身边飞舞,冰晶的光芒映着他们的笑脸,像无数颗跳动的星辰。
我牵着幼龙往冰锁城走去,脚下的冰面泛着五灵守护阵的金光,温暖而坚定。镇魂镜在掌心微微震动,映出三百年后的邙山,那里的安魂花正在血月的光芒下绽放,像片红色的海洋。
守脉令的光芒与五灵守护阵的光点共鸣,在冰原的上空形成道巨大的光柱,连接着过去与未来,连接着三百年前的守护与三百年后的决战。
我知道,这故事还没到结尾。三百年后的血月还在等待,终局的战场还在酝酿,新的守护者己经在洛阳的巷口出生,带着和我一样的月牙形胎记。
我们的身影在极北的冰原上,在五灵守护阵的光芒里,只是漫长岁月里的一瞬,却承载着跨越时空的约定。往冰锁城走去的每一步,都在为三百年后的决战铺路,为永远延续的守护故事写下新的篇章。
这故事,还要在三百年后的血月里继续,在无数个守护者的生命里展开,在中原大地的每一寸地脉里流淌,永远,没有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