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一场大兵团作战很耗精力,慕容冲加入谢安幕府参谋军事,一连几个月都在谢安身边。
这下子终于松口气了,慕容冲踏进府门回到房间一头栽进床上。
却说祝卿、苓落、苏蕙听说慕容冲回来了连忙来到慕容冲身前。
“郎君这是怎么了?”
慕容冲闭口不答,祝卿伸手搭在慕容冲额头上:“咦,也不烫啊!”
苓落伸手搭在慕容冲脉上,慕容冲忽地一睁眼一手抓着一个搂在怀里。“木马”一口一个。
“哎呀郎君你坏死了!”
“哎呀!”
“郎君不知羞!”苏蕙娇嗔一声。
“不能厚此薄彼,来若兰也来一下!”
好一阵打闹几人方才问慕容冲为何一回来就倒在床上。慕容冲也学谢安装13,“无甚大事,只不过是前线打了个胜仗。”
“赢了”
三人也知道局势的危险,慕容德据守淮阴,慕容德一家子每日心急如焚,慕容萧所在的军队都驻扎江北沿线防御了。
慕容冲笑着摆摆手:“歼敌十万,这大迂回包抄战略可是我向谢公提出来的。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灭。”
祝卿却不吃他这套,伸手拧了把他胳膊:“少来这套!德叔父在淮阴如何了?”
慕容冲被拧得 “嘶” 了一声,连忙讨饶:“放心放心,德叔父好得很!淮阴城虽破了角楼,根基没动。”
苓落端来一碗参汤,吹了吹浮沫递给他:“郎君这几个月在谢公幕府,日日只睡两个时辰,眼下仗打赢了,该好生补补。” 她指尖划过他眼下的青黑,语气里满是心疼。
苏蕙却想起另一桩事,轻声道:“前几日张夫人(慕容德之妻)还来府里,说夜里总做噩梦,担心德公…… 如今该让她放心了。” 她素来心思细,知道这场胜利不只关乎军国,更系着多少家庭的悬心。
慕容冲接过参汤一饮而尽,抹了把嘴笑道:“别说其他人了,你们该好好心疼心疼我。我太可怜了,很累的好不好!”
祝卿被他这副赖皮模样逗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还可怜?前线将士在泥里滚了一年多,德公守淮阴连甲胄都没脱过三日,你倒在谢公府里有茶有棋,还好意思说累?” 嘴上数落着,手却已替他解了腰间的玉带,“先去洗个澡,我让厨房炖了乌鸡汤,补补精神。”
苓落早已备好热水,见慕容冲起身时脚步都有些发飘,索性上前扶了一把:“郎君这几个月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今晚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天大的事明早再说。”
苏蕙则去收拾他扔在榻边的外衣,见袖口磨破了个洞,线头耷拉着,便默默抽出针线,坐在灯下拉直了线。烛光映着她低垂的眼睫,纤长的手指穿针引线,动作轻柔又专注。
慕容冲泡在热水里,听着外间三个女子低声说笑,祝卿在吩咐仆妇添柴,苓落在翻找干净的中衣,苏蕙偶尔插一句 “袖口补好了,试试合不合身”,忽然觉得浑身的疲惫都顺着水汽蒸发了。
其实人生幸福莫过去此,公元379年了,慕容冲想着今年他该行加冠礼,还有些日子就是他生辰了,慕容冲算着时间,淝水之战快了······
喜欢开局即亡国,什么?我是慕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