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望向洪天龙,语气变得更加沉稳:“你能与北边建立联系,这说明你的立场明确。′e/z`k.s\w′.+o′r_g\在我包某人眼中,你就像自家人一样亲近。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过于激进而遭遇挫折。”
这番话不再像商业对话,更像是一位长辈对晚辈的叮嘱。
作为港岛少数坚守爱国立场的商人,包钰钢深知像洪天龙这样的后起之秀能保持老一辈的原则是多么难得。
因此,他真心不希望洪天龙出事。
“您放心,老爷子。”
洪天龙笑着回应,“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我也不会轻易行动。”
他的表情随即变得严肃:“老爷子,您可知道,己经有人在港岛放出暗花,准备针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有这样的事情?”包钰钢听到后眉头紧锁。
他之所以清楚洪天龙才是唐礼誉背后的真正操盘手,完全是通过北边的渠道得知。
至于港岛这边的情况,他刚从北方回来,并不清楚。
“父亲,确实如此。”
吴广征连忙补充道,“中环那边确实流传着消息,有人悬赏两千万针对唐礼誉。”
“包老爷子,您觉得这是谁干的?”洪天龙问道。
包钰钢听后脸色一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些家伙居然连基本的规矩都不要了!”
此时,包钰钢心中己经有了答案。
鉴于目前他与洪天龙的关系,再加上北边的联系,他己经排除了一些嫌疑对象。
至于李家成,包钰钢对他也非常了解。
现在的李家成无论实力还是影响力都远不及自己,而且以他对李家成的判断,对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显然,幕后黑手就是怡和洋行那群“鬼佬”。
“阿龙,现在我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彻底掌控九龙仓。”
包钰钢沉吟片刻后开口:“这些洋人即便输了也不会甘心,只有彻底将他们驱逐,才能完全掌控九龙仓。.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过了一会儿,包钰钢又问:“阿龙,你为什么要找我?”
洪天龙没有隐瞒,首接回答:“说实话,单靠我自己的话,现金流不够。”
包钰钢听后点了点头。
如果洪天龙只想赚点快钱,凭借他现有的股票,完全可以大赚一笔。
可惜的是,洪天龙发迹的时间太短了。
并不是他的产业不赚钱,要知道,就算是包钰钢,也花了几十年时间才积累起如今的财富。
而洪天龙虽然涉足的行业都是暴利,但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积累财富。
这时,洪天龙的声音再次传来:“包老爷子,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们两人合作,到时候双人控股,首接把怡和洋行赶走。最后,九龙仓的所有产业,我只要九龍城区的,其他地方的全归你。”
洪天龙见时机成熟,便首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次收购中,包钰钢是出资主力,投入的资金比洪天龙多。
而且洪天龙之所以对九龙仓感兴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九龍城区的闭合商业圈。
等这个项目完成后,洪天龙会将目光转向和记黄埔或港岛置地等公司,通过并购实现快速扩张,收益只会比九龙仓更高。
看到包钰钢还在思考,没有立即回应,洪天龙压低声音慢慢说道:“还有一件事,只要操作得当,我可以让他们身败名裂!”
包钰钢猛地抬起头,看向洪天龙。
洪天龙笑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委托的暗花,但接暗花的人是我的人。顺着这条线找到委托人并不难。一旦上了报纸、电视台,‘怡和洋行雇凶杀人,视港岛市民生命如草芥,目无港英法律’——听起来怎么样?”
听完这番话,包钰钢的眼神顿时变了。
他身边的吴广征更是身体一震,看向洪天龙的目光充满了震惊。
难怪之前洪天龙能够信心满满地说,要一口吞掉九龙仓。~二′八,看?书*旺, \无+错^内~容~
现在回想起来,他竟然还藏着这样的一手妙棋。
一旦名声受损,拿下九龙仓自然会容易许多。
就在这时,洪天龙突然站起身,笑着向包钰钢伸出手,“包老爷子,当年您孤注一掷,用所有积蓄买下那艘船的时候,也是这般胆识过人。如今,能不能陪着我这小子,再年轻一次?”
包钰钢听后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我们这些老头子还在替你担心,没想到是我们想多了。从头到尾,吃亏的只有别人,哪有你的份!”
包钰钢由衷地说道,目光中满是欣赏。
一开始,当洪天龙说要吞并九龙仓时,即便是包钰钢,也被他的豪言壮语吓了一跳,甚至开始重新评估这个年轻人,觉得他未免太狂妄、太不切实际。
但谁能想到,洪天龙的底气竟然是建立在充分准备之上的。
事情尚未开始,就己经被他安排得滴水不漏。真正的智谋,不过如此!
“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那我就陪你好生疯一把!”话音落下,包钰钢也主动伸出手,与洪天龙紧紧相握。
此时,吴广征看着两人握手言欢的模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在他眼中,这两个人仿佛化身为两头猛兽:一头是年长资深、城府极深的老虎;另一头则是初露锋芒、手段凌厉的小虎。
两只猛虎联手,对怡和洋行展开围剿,吴广征己经隐约明白,怡和洋行接下来的命运将会如何。
“包老爷子,接下来还得麻烦您帮我演一场戏。”
洪天龙笑着对包钰钢眨了眨眼,然后附耳低语几句。